深衣温雅尊贵。
姜妙之前在大门外就听宾客们声嘀咕,厂公这容貌,半点不输傅家那位二公子,但就是气场太强了,而且凶名在外,总叫人敬而远之,压根不敢靠近。
尤其那双眼,平静深邃底下暗藏锋芒,有一种蠢蠢欲动的危险,教人不敢与之对视。
但,肖彻是因为旁饶眼光,所以特地换了今的装扮吗?
不,姜妙的直觉告诉她,他是故意穿给她看的。
这个人,嘴上过的话就一定会变成现实。
他会给她个家,就敢不顾世俗眼光扬言要八抬大轿把她娶回来。
他会娶她,就不管她是否丑闻缠身,是否为世俗所不容,最后仍旧坚定地站在她这边,然后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娶。
他他醋了,就真的是醋了,所以特地换身装扮,是想证明一下傅经纶有的,他都有?
原来性子沉闷的男人是这样表达自己内心想法的吗?嘴上不,偏要你自己体会。
这人真是……姜妙忽然捂着脸没眼看。
得亏她心思细腻看得懂,万一摊上个看不懂他的,他又不肯,那还不得急出内伤来呀?
姚氏见她在那傻笑,疑惑着问,“怎么了?”
“没什么。”姜妙忙收了表情,眼下,正事要紧。
客人们还在议论纷纷,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姜旭的亲姐姐”到底怎么回事儿。
不多时,就见厮带了个穿着细棉布长身褙子的二十来岁妇人走了进来。
妇人生得一张圆圆脸,肤色不算白皙,头上没什么妆饰,只得一支银簪子,进来后先是四下扫了眼,最后才对着高堂上的姜秀兰跪了下去,高呼一声,“娘,我可算是找到您了。”
一面,一面掏出帕子压了压眼角,眼圈微红,声情并茂。
姜秀兰一脸茫然,就问她,“你谁啊?”
妇人哭着道:“二十多年前,我还不记事儿,娘就怀着弟弟走了,爷爷奶奶去得早,家里只剩我和爹两个,爹从此一蹶不振,成日里酗酒,一言不合就骂人,好不容易熬到我嫁人,他却走了,临终前让我一定要找到弟弟旭哥儿。”
话完,她一把抹了泪,再次看向姜秀兰,“娘,我今儿来不为别的,只是打听到旭哥儿要成亲了,想来看看,您别赶我走,等拜完堂,我自个儿会走。”
姜旭一张英俊的脸冷沉下来,看向姜秀兰,“娘,我真有个姐姐?”
姜秀兰无语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到底是哪冒出来的人啊,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曾经还生过女儿?
这时,肖彻道:“既然是一家人,总不能怠慢了,赐座!”
马上有丫鬟端来一张垫了软垫的圈椅,又扶着那妇人往上一坐。
姜秀兰郁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