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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曼被她这样子吓了一跳,第一时间伸手去探她的鼻息,片刻后,后怕地抚了抚胸口,还好,还有气儿。
彩芹端了热水进来,就见秦曼站在床榻前,她吓了一跳,“姑、姑娘,您怎么来了?”
完,第一时间往姜柔身上看,那心翼翼的样子,分明是在怀疑秦曼动了手脚。
正事儿要紧,秦曼也不同她计较,问:“给少夫人喂了药没?”
“没呢!”彩芹摇头道:“白喂过,少夫人不肯喝,睡着后就更难喂了。”
秦曼皱皱眉头,“你去煎药端来,我亲自喂。”
彩芹站着没动。
秦曼低喝道:“明儿一早肖府就该来人了,到时让她们看到少夫人半死不活的样子,你这丫头也别想落个好。”
彩芹一怔。
“还不快去!”
药端来时,秦曼接过,打算亲自喂。
她从就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对于喂药还有些经验,又让彩芹搭了把手,俩确腾半,总算让姜柔喝下去半碗。
……
隔一早,姜妙让人准备了马车,带上姚氏去了武安伯府。
知道她们要来,武安伯夫人为了做样子,早早就带着闺女和一帮丫鬟婆子聚在海棠院。
横竖昨儿已经撕破脸,姜妙没那闲工夫跟她们客套,都不去前厅,进了角门直接入垂花门来海棠院。
当得见一群人围在姜柔的床榻前,跟送终似的,她皱皱眉,“大夫没吩咐过吗?病人房里不能留太多人,一个个地堵在里头做什么?”
武安伯夫人听得这声音,眼皮便是一跳,随即回过头,笑看着来人,“亲家太太,督主夫人。”
又赶苍蝇似的把多余的下人赶出去。
姜妙压根不想看她那副虚伪嘴脸,直接望向床榻上,姜柔是醒的,但她就是闭着眼睛,话不想,谁也不想见。
“怎么憔悴成这样?”姚氏看了一眼,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武安伯夫人忙道:“已经喝过药了,大夫要仔细调理一段日子才校”
“柔娘。”姚氏坐过去,拉过她的手捂了捂,声问,“还有没有哪不舒服?肚子饿不饿?娘亲自去给你做吃的。”
听到姚氏的声音,姜柔便不由自主地想到昨自己产时,秦显骂她活该,婆婆满嘴都是没聊金孙,还怨她没能早些把怀孕的事儿出来。
口口声声着会把她当成亲闺女待的人,从未把她当人看,到头来,只有从前被她各种疏远各种作的亲娘愿意包容她所有的不好。
偏过头,她不想睁眼,眼泪却从眼角滑落下来。
姚氏见状,轻声哄道:“别哭,月子里哭多了,对眼睛不好。”
姜柔没话,仍旧不愿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