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书本上了,而且他家境不好,哪有闲钱买通房侍妾?就算是到了现在,身边也没个丫鬟伺候的。”
田幼微点点头,突然伸手,捏了捏小宝的小胖脸,“小家伙,你在玩什么?”
小宝抬头,就见旁边坐着个年轻漂亮的姐姐,但是不知为何,他有些怕她那双眼睛。
嘟了嘟嘴,小宝一把扔下花绳,直往姜妙怀里钻。
姜妙笑着解释,“小孩子怕生,以后熟了,一见面他就能跟你打招呼。”
田幼微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问姜妙,“肖督主呢?”
“在东厂,还没回来。”
姜妙有些好笑,打听邹衡的人,怎么就绕到肖彻头上去了。
过了会儿,她又说:“听闻田姑娘跟着慧远大师学了些本事,能不能给我儿子也批一个?”
“不不不,我批不了他。”田幼微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失态,忙道:“我的意思是,死老头就是个专门坑蒙拐骗的老神棍,当年给傅二批过一回,坑了人二十四年,结果什么事儿都没有,他当时纯属是为了赚承恩公府的银子,我跟着他,能学到什么本事?”
姜妙不再勉强,转而又跟她说起邹衡来。
离开肖府时,田幼微深深皱起眉。
姜妙的凤命没有错,可是怎么会……
又想到先前那个孩子,田幼微只得仰天长叹,早知道就不回来了,跟着那老头子坑蒙拐骗它不自由么,一回来就这么多破事儿,乱七八糟的!
……
东厂大牢一向以“惨绝人寰”著称。
酷刑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
大牢一共三层,地上一层,地下两层。
孙贵妃被关在最底层。
那是专门关押重犯的死牢,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进去,可一旦进去,必定会横着出来,无一例外。
底层也通风,但空气质量不好,比起上面两层,显得更为幽暗潮湿,阴气森森。
这会儿,底层只孙贵妃一个犯人,她若不出声,周遭便没有任何声响,安静到令人浑身发毛。
她随意拍了拍石床上的灰,便坐了上去。
哪怕隔绝了外面的光亮,她也能靠着默数来估算时辰。
午时二刻,通道尽头的石阶上传来脚步声。
不多会儿,就到了她的牢房门外。
孙贵妃抬眼一瞧。
崇明帝,太子,承恩公和肖彻。
阵势挺大。
崇明帝望着牢房里眉眼冷艳的女子,面上再没了昔日里装模作样的宠溺,只剩滔天怒意。
纵使名不正言不顺,孙珂也是他的女人,然而这女人却跟肖宏那个老阉贼勾结,二十四年来把他耍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