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孽畜!畜生!”
那琴师抱起琴,站起来走到刚才的扶琴之处,恨恨的背着那兽坐下。
他一边用手擦拭着琴身,一边痛骂道“要吃便来吃,我要是喊一声疼,便不是大丈夫!告诉你!我就是死了,也绝不做你的伥!我定要化成厉鬼,沿着这溪流湖泊痛斥你的恶行!你这孽畜!畜生!”
骂了一会儿,这邝儿便只顾擦拭琴身,不再口出恶语,仅是气愤的喘着粗气。不一会儿,便传来了几声琴音“还好还好!还有一根琴弦可用。”
他转头向那兽说道“你一会再吃我,我把琴弦紧一紧。”
“嗯!虽然就剩一弦,声音还是那么悦耳动听!”
“让我用这一根弦,试弹一曲,再死也不亏!”
不一会儿,琴声又起,虽然只剩了一根琴弦,但也被这邝儿弹出了万种音律。
“好琴啊!好琴!这一弦之音也让人心潮澎湃!”正说着,他觉得右边又有些动静,于是一扭头,便看见一对大大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经过刚才的一番搏斗,此时的邝儿也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他向那双大眼睛,鄙夷的说道“怎么?终于要动口啦?来吧!我这铮铮傲骨,定要崩掉你的一排门牙不可!”
话音刚落,琴师觉得自己的手背上,热乎乎的多了个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背上,多了一只巨大的兽爪,他抬头问道“你吃也不吃,走也不走,这又是何意?”
话音刚落一颗巨大的脑袋伸了过来,在他的身上蹭来蹭去。这个动作显得十分的亲密,这让邝儿大为不解。他突然顿悟“莫非这兽是想让我弹琴给它听吗?”
于是他用手在那仅剩的一根琴弦上,弹拨了几下,那兽“哈”的低吟了一声似是喜悦之声。
“哈哈!原来你当真要听琴啊!”邝儿又弹了一声,那兽又喜悦的低吟了一声。
这位年轻的琴师大喜道“原来你真是喜欢听我的琴!既然你喜欢,那我便为你弹上一曲!”
邝儿用手将头发与衣襟重新整了整,就用这一根琴弦简单的弹拨了一曲。那兽便將头放在石头上,老老实实的听着琴。
一曲结束后,那兽又将自己的大脑袋伸过来,在邝儿的身上蹭来蹭去。他伸手摸了摸那兽头,然后起身,对那兽深深的作了一个揖,说道“没想到在片山林当中,我居然能遇到你这样的一位知音。更没想到的是,我苦苦搜寻的知音,居然会是你!刚才我对你又打又骂真是惭愧!希望知音兄,勿要怪罪啊!”作完揖,邝儿继续抚琴。
邝儿便用这一根琴弦,为那兽又弹奏了几曲。那兽便卧在他的身边,安安静静的听着。由于白天走了一天的山路,刚才又经过一番搏斗,此时的邝儿,不自觉间慢慢的有了困意,最后实在支持不住,索性就靠在那兽的身上沉沉的睡去了。
等邝儿一觉醒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