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研究中难以攻克的课题,所以我们抢先研究出了血液浓度试纸用来检测每个异种能量操纵者身体内异种能量抗体的浓度,一旦浓度超标,就代表着个体随时有失控的危险。”陈末夏停下来喝了一口水,像在掩饰着心里难以遏制住的剧烈情感。
简无寒没有提问,只是耐心的等待着对方,直到她说出那句话,仿佛身边所有的光源都熄灭了一样,他好像霎那间遁入了最深沉的黑暗中。
“但是随着个体不断操纵异种能量,所有的杂合体,所有的,无论基因表达的程度多么的完美无缺,都会出现不可逆转的抗体浓度增大,到达峰值后,成为…堕妖。”女人端正的坐着,颤抖的手将她内心的挣扎和痛苦展露无遗,她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地维持着音调的正常“我们在不断地杀死同类,并且,缓慢地杀死自己。叔叔,我们把无数的年轻人,他们还没有长大,还没有在和平的世界里生活过,他们还在期盼着自己成为父母骄傲的子女,成为合格的战士光荣的奋斗者,我已经…把他们全部送进了坟墓。”
陈末夏握紧了拳头,她没有流出一滴眼泪,简无寒不知道她是仍然坚持着无动于衷,还是已经为此流干了泪水。他抓住了女人的手把它们掰开,月牙形的新旧伤痕交替,给两只苍老的手掌又增添了许多沧桑。他指尖牵连出几缕黄绿色的光芒来,默默将渗出了血丝的伤口愈合。
陈末夏深吸了几口气,看得出她如此压抑自己的情绪已经熟能生巧“这种诅咒一样的排异反应,截止到目前都只出现在了人类的身上。学院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人体工学学院会把牺牲在战场上或因其他原因死亡的执行官的尸体带回实验室研究,相当一部分人,包括你所能想到的一切有可能的人,都为此不齿。但是谁会愿意总是亲手解剖自己的朋友家人呢?所以我们找到了约尔曼冈德,孤注一掷的请求获得弗拉斯特联合国中其他生物的基因样本,来搞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像附骨之蛆一样,在吞噬学生们的生命。”
“我明白了。”简无寒松开陈末夏的手,拍了拍对方的手背“夜渊一直在协助你们是吗?”
陈末夏点了点头目光灼灼地看着简无寒“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无关的人知道这件事,尤其是那些…所以我顺应主席的想法监禁了夜渊,但实际上他一直留在实验室里,那里连我都无权无故探视,所以完全不会有问题。”她的手无意识的婆娑茶杯的花纹“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这些事。我们根本无法想象,这个真相公之于众的那一天,会引起多么令人绝望的恐慌。抱歉…隐瞒了你这么久,实在是……”她呼出一口气,看得出这个惊天动地的秘密让她疲惫的不堪重负“抱歉…”
骤然得知了这样的密辛,简无寒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他不再有疑问,也不敢再有疑问,因为他觉得任何的疑问,都难以掩盖其中的凉薄和侮辱“我知道了……”
陈末夏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恢复到了平常温柔恬淡的样子,令简无寒觉得她刚刚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