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会是这样的人。周围盘旋的气流随时都能够趁虚而入让卡特琳娜措手不及,但高桥悠树始终没有这么做。他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在与少女的每一次目光交错中愈发互相信任与支持,陌生而舒适的亲密默契似乎在他们看到彼此容颜的刹那就确认无疑,在并肩而行时穿过一片片浓淡的树荫与重叠的花香,将竞争者挡在想要保护的那个人身前再以隐晦的眼神交流,他们在此前的无数个时刻,都紧密的结合在一起。气流交缠纵横,将想要靠近的学生们阻隔在外,这确实也不是他们能够盲目插手的竞争。她的确可以那样做,也有理由有能力,但她不会。
卡特琳娜一步一步靠近了不远处的维尔娜,火光化为箭矢想要击穿她的护盾,光的力量与火的力量冲撞在空气中互不相让。少女们的发丝飞舞,裙摆也飞舞,火树银花在她们身边炸开,被穿梭的气流裹挟成为流动的耀眼焰火。透明坚固的屏障隔开针锋相对的女孩,越来越多的箭矢从半空中俯冲下来一头撞在卡特琳娜的身前,源源不断,撞的粉碎,碎出迸溅的耀眼火光。
比起伸展了双手,连眼瞳之中似乎都燃起了火光的维尔娜,卡特琳娜却要悠闲很多,至少在每个人看来,她依靠着毫无破绽的屏障闲庭信步逼近想要想要抢夺凭证的维尔娜,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高强度高密度的能量消耗,带给了她巨大的身体负担,每一步都无比的沉重,所谓闲庭只是粉饰步履维艰的表象,可是,她不能够在这里倒下,因为从很久以前,她就是个要强固执又不服管教的坏孩子了。
“无论是人,还是这个。”两个女孩隔着流光溢彩的薄膜,目光交汇,互不服输“你都是,痴心妄想!”
维尔娜能从近在咫尺的卡特琳娜的表情猜测出那个成语的意思,凭什么,凭什么自己这么努力却会输给这个投机取巧的可恶女孩,凭什么她既拥有魏沐白又拥有独一无二的天赋,美其名曰只抵抗不反击的谦让又何尝不是一种轻蔑,她这样的人,明明没什么可夸耀的为什么还这么趾高气昂,为什么!
“嗯……that means wishful thinking.”唇瓣开合,连贯的英文不紧不慢的流出她粉嫩柔软的唇舌,像是喷射的毒液,居高临下的讽刺穿透屏障生长出盘旋交错的荆棘,锐利的刺穿火焰,刺穿脆弱的伪装。
维尔娜感受到卡特琳娜的眼神、语气,她所说的每一句言语,她打开凭证开始识别的动作,素手纤纤。从她们的第一次见面开始,荆棘正步步紧逼封锁残余的退路与空间,一根一根缠绕锁死,每一根利刺都钉进考究的制服,穿透自己的皮肉,将血淋淋的赤裸身体高悬示众。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她怎么可以就这么站在面前春风得意,她怎么能够大言不惭的说出这样的话,她怎么不去死。
似乎是动用了全身的力量,星火在一瞬间爆发,每一颗都燃起怒火,炸开无数炮火子弹,一切都要顺从操纵者的意志,将与她为敌的人全部毁灭。屏障与弹头一同破碎,烟花四起在半空中闪灭,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