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渺颜在违规评审会上怎么说?”
李渺梧捂着脑袋冥思苦想,把林妙妙飒爽的姿态挥散,好不容易从记忆深处挤出几个字“包容并纳…众生…众生……”
正想着,后脑勺又挨了一巴掌,不过却不疼,倒好像是醍醐灌顶似的把接下来的词句给打了出来。
“包容并纳,众生皆苦。”
“没把我气死,你倒也不算笨。过来坐下。”李清弈坐回到了办公椅上,给李渺梧也拖了张椅子过来。“你现在还觉得李渺颜和你一样吗?”
“我…诶哟呵…或许…或许是不一样的……”终于免去了肉体痛苦对李渺梧来说显然大于一切,下肢的放松似乎让他的脑子都转的慢了些许,一时之间竟不知道他是否连刚刚自己说出口的话都记不得了。
李清弈早已料到儿子对这条家训的懵懂,自己在相似年龄时,也是因某些事件的发生才有了些浅薄的认识,因此也不多做苛责,只是慢慢引导着李渺梧去理解远古时期前人留下的历史印记。“因众生皆苦,所以前人教导我们要包容并纳。那么为什么众生皆苦呢?”
少年静下心来,他们父子少有能够面对面坐下来好好探讨交流的时候,对李渺梧来说,这样的体会难得又珍贵,自然是要好好把握的。他懂得父亲的苦心,那些调皮欠收拾的举动,又何尝不是想要离忙于家国大事的人再近一点,让他再多些为人父的平凡感受。“你说过,因为万事万物都受天道而生的无常之苦,都在变化之中生生灭灭转瞬即逝,因为站立不住、保存不了,所以才苦。”可他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自己要被这种真真假假的手段控制,无常是万事万物的镣铐,修行能在某种程度上解开镣铐解放肉体的限制,又为什么再以人力再做约束呢?
倒是还算上道,李清弈慰然缓和了脸色。“你再说说,我李家,何以治世?”
“芝士?什么芝士?披萨?”
夸奖的太草率了,儿子修行向来是狗熊掰玉米,果然养儿费脑力。“本家行天道以治世,筑修行以行天道。我们行天道,却不敢为天道,又怎么能给妖怪身上加诸监视之苦?”
父子俩的谈话一向轻松,李渺梧腰酸腿痛本是靠在座椅上一副闲谈的姿势,听了这话肃然坐直了身体,他意识到有什么与自己常识相违背的知识正灌注进大脑中,需要他全神贯注的投入。“可是不监视,怎么防止他们作恶?”
见儿子如此,李清弈自是欣喜。“监视不能防止作恶,教化才能防止作恶。你爱打篮球爱玩游戏爱和朋友们一起放松,我和你妈妈从不控制你去哪、玩多久、和谁,而是给你们找些有趣的事情去做、告你们要注意哪些危险,这就是教化。人为道德法律所教化,妖怪无法被法律限制,所以由我们来教化,修行则是赋予我们教化的能力与手段,也是我们自保的办法。我说的可清楚了?”
“嗯……我清楚了……但是怎么又拿妖怪和我比?”李渺梧瘪了瘪嘴,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