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吗?”李渺梧用力地捏了捏易拉罐,连同长久以来萦绕在心头的疑问与叛逆的种子一同捏碎,浓墨般的眼眸里泛出隐隐的敬畏。
男人把喝空的易拉罐潇洒地投掷出去,抛进垃圾桶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这动作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人,那些没能说的出口的潜台词,似乎就被这样轻松的丢进了垃圾桶,不必重视,不被理会。“你爷爷那会,还没有这些,也没什么可说的,能按部就班做好自己的事,就不算失职。”
“会有那一天吗?”李渺梧也不知道自己具体指什么,只是能够以合理的方式管理所有的异种能量生物的那一天吗,还是比那更远,远到所有的一切都归于宁静的那一天,远到云开雨霁的那一天,他是否能亲眼看见的,那一天。
“会的。”但我们不知距离这一天还有多远,也不知该怎样到达,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脚下这条未知走向的道路,我的每一个脚印,都在为最终的目标而去,都朝着同一个方向,永不回头。
“爸爸,你保证么?”
像是每一次的勾指的约定与诺言,无论被辜负多少次,李渺梧都相信着自己的父亲一定有兑现的那一天;无论积攒了多少失望,都能被更加博大的爱与责任所包容;无论等待了多久,还需等待多久,无论这等待是否有个明确的期限,李渺梧在心里告诉自己,等下去,他会永远的等下去。
“我保证。”
暗色的浮沉浓云终于遮蔽了连日来肆无忌惮的太阳,但温度却没有随之下降,反而因闷热而更加折磨。儿子已经离开这个温室囚牢,李清弈用纸巾抹去桌面上的水渍,站起来把另一只座椅推回原位,垂手将纸团放进了垃圾桶,随即站在窗边远眺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树木泛出了晦暗的墨绿,正因某个高速掠过的物体涌动着深浅变化的猛烈波涛。他一手撑在玻璃上,挺拔的身躯泄气似的佝偻了些许,很少出现的无奈此刻在他的脸上彳亍徘徊,交织出变幻莫测的复杂表情。
“lilith,有提醒李清欢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吗?”那物体的背影已经遥远的看不清楚,雪肤乌发,迎风御剑而立,除了令人头疼的妹妹,还会有谁这么我行我素呢。
“当然,但您也知道,李清欢教授不在意这些。”lilith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公式化,但难掩落寞。“不过,你现在也来检查我的工作了么?”
李清弈走回桌边坐下,打开桌面终端开始确认自己的教学计划。“但其他人会在意,还会穷追不舍…怎么,听起来你有些不开心?”
“不会…李清欢教授有说,她不是不喜欢我……”
看着满满当当的课表,李清弈苦笑叹气,嘴上说着没有不开心,实际上还是不开心。果然傲娇的心口不一的人就算是做了机器人,也依然心口不一。“嗯,她心里,估计咱俩差不多地位。李渺梧过来的路上是不是遇到了妖怪。”
“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