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不够好。
林妙妙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像她不知道面对堂而皇之的压迫,自己究竟应不应该反抗,背叛者固然可恨,但又岂知疏于陪伴的人是不是毫无责任呢。
卡特琳娜放开室友的手,对方的迟疑已经给了她解释。让一个感情一帆风顺的人来强行解释这些,的确强人所难。“我…我先回房了……”
还没等自己开口,女孩已经拎着包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林妙妙不明白,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依然能在站起来的时候抚平沙发巾的褶皱,她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经历这种折磨。而当她看到桌上的检测设备,看到手机里lilith的通知,本来就脆弱的心理防线,又该崩塌为怎样的断壁残垣。
那么魏沐白呢,真要将卡特琳娜与瓦莲莉亚做比较,每个人都能发现,她们除了所操控的都是月光以外,就再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前者是艳烈多情的玫瑰,后者则是庄重典雅的郁金香,前者的身上有无穷无尽的诱惑,后者则如一片轻灵的山泉不染纤尘。林妙妙打开淋浴头,站在水花中思考,她读过的书不多,可也在为数不多与香取夏绪共枕同眠的夜晚里听到过红玫瑰与白玫瑰的类比,对方开着玩笑说奥金涅茨是绝对不会在乎颜色的那种人,可杰森就不一定,让自己谨慎选择。可魏沐白会是她嘴里的那种男人吗,无论当初选择了哪一个,都会在经年的柴米油盐中消磨一切能够燃起激情的热烈与悸动。
她躺在床上把玩环形的侦测设备,愈发觉得离谱。外面的水声停止,卡特琳娜大约会有一个难熬的漫漫长夜,不,她是一个执拗的人,她难眠的夜还将有很多,多到数得清天上湖中的星星,多到燃尽所有即将到来的寒夜里,聊胜于无的烛火。
那么自己是否也会有这一天,她遇到了更好的人,哪怕只是看起来“更好”,是不是奥金涅茨从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有了百般的过错。林妙妙猛地直起身子,绝不是这样,他们因爱慕彼此结合,也只会因结束爱慕而分离,这是不可替代的唯一的理由。
她拨通了手机,这时只有一个人能够解答这一切的疑问。
“睡了吗,夏绪姐。”
“还没,在等瓦莲莉亚洗澡。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林妙妙可不是一个唧唧歪歪爱煲电话粥的小女生,香取夏绪知道她一定是有什么难事,因此颇为耐心。
林妙妙不知该怎么问出口,她根本没有什么委婉动听的理由,每一句话都干巴巴的轧嗓子。“瓦莲莉亚是不是和魏沐白在一起了?”
“怎么,怎么会呢!”对方的问题实在是太过天马行空,香取夏绪忍不住笑出声来,又立刻收敛了表情正色道:“瓦莲莉亚不是这样的人,是谁说的。”
“卡特琳娜看到他们在接吻。”
对面没有了声音,似乎是信号也因为窗外的大雨变的微弱起来,窸窸窣窣的微声透过听筒传来,好像在电话的那一端,下起了一场鹅毛大雪。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