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是汹涌,但也无济于事。
“别哭了好吗?”高桥奈津江的声音因为用力,产生了断断续续的停歇,每一个停歇,都必然伴随某个室友被抽打的哀鸣。“我被锁在门外淋雨…都没哭…你们有什么…有什么可哭的?”被侮辱的人,被背叛的人,最应该痛哭的人,都笑着道别,而这些刍狗一般以戏耍别人取乐的混蛋,她们却哭的声嘶力竭。
何等的可笑。
雨伞猛的停在半空中,在这一瞬间,所有的声音似乎都不复存在,她猛然间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恨这些幼稚的同龄人,也没有那么讨厌苟且的魏沐白与瓦莲莉娅。她在恼恨自己,每一次都忍气吞声、视若无睹的自己,因为畏惧力量、瞻前顾后不去揭穿的自己,那些不敢反抗、放弃挣扎的每一刻都乱七八糟交杂在一起,令她越来越难以释怀。
于是索性把湿透的伞撑开随意晾在地板上,被甩了一身雨水的室友们再不敢多言。见她拿了手机转身回房间换衣服洗漱,才敢松了一口气,颤巍巍扶着墙艰难的站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刚刚磨蹭出几步,还没多做动作,只见施暴者又推开卧室门大步流星朝她们走过来,顿时花容失色几乎要抱着脑袋蹲下去,对方看也不看她们,收了伞出门去了。这才低声的咒骂了起来,然而除去走廊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就只有寒夜之中的风雨,回应她们恶毒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