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些时日为了贪污大案忙的足不点地的,倒是连这偌大的金陵城都还未来得及逛过。
“因为城里出事了。”有人从一旁的屋中走了出来,对着几位大人抬手施礼。
“黎大人客气了。”几人连忙抬手还礼,这位黎家的后生朝中不少大人颇为看好,不但年轻有为,人品也不错,自进吏部以来,从未因着得了大人赏识便生出骄纵来,见了他们一如往昔。这整个吏部,几乎无人能说上这位黎大人的一句不是来。
“出了什么事?”有大人随口问了一句。
黎兆道:“诸位大人可知簪花宴?”
虽然不是朝堂上的事,可在座这些官员多是科举入仕,也是文人出身,对于簪花宴自也熟悉的很。
“你不说我还险些忘了,”问话的大人道,“簪花宴快到了,今次还巧巧是定在金陵,到时候我等怕不是也要讨张帖子过去看一看这名士风采了。”
黎兆脸色微微一滞,摇头:“实不相瞒,昨日蒋山长被发现在屋中自尽了。”
“什么?”就是原本对这簪花宴兴致缺缺的几位大人都忍不住走了过来,“你说的可是蒋筱?”
黎兆点头:“不错,眼下这件事还未抖出来,甄大人这些时日怕是比我等还要忙了。”
“那倒是,毕竟是蒋筱啊!”几个大人感慨道,“难怪一大早这府衙跟搬空似的,连个人影都瞧不到,原是为了蒋筱的事。”
“还不止,”黎兆说着,脸色微微发白,“就是方才传来的消息,一个时辰前,燕京的冯远被发现死在了秦淮河上的画舫内!”
“连冯远都死了?”众人脸色大变。
方才蒋筱出事已经足够骇人听闻了,如今却又死了一个冯远,这真真是……
“我听着都替甄大人头疼,”刘继泽从屋内走了出来,“所以这府衙的人手我等估摸着是借不上了,贪污大案还得靠我等自己。”
有官员忍不住感慨:“这金陵不太平啊!”
“若是天下太平,海清河宴,又何须我们这些官员?”刘继泽说着瞟了他们一眼,道,“太平了十多年已是不容易了。”
正说着,见有人被留在府衙守门的官差带了过来。
“这不是裴家那个小公子嘛!”有人认出了跟在官差身后的人,“他怎么来了?”顿了顿又恍然,“是为了蒋筱的事吗?”
毕竟师徒情谊,蒋筱出事,作为学生的裴家小公子自然不可能不插手。
裴曦之朝众人抬手行了行礼,便忙开口了:“诸位大人可见着甄大人了?”
“去秦淮河畔了,”黎兆看了他赤红双目,知他一夜未合眼,便道,“冯远死在河上的画坊里了。”
“冯远也死了?”裴曦之显然还不知晓此事,此时听闻,人也呆住了。
“裴公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