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想要求救,却只能发出沉闷的‘咕咕’声,双眼不由自主的上翻,两只手本能的抠住老太太的手腕,竭力向两边拉扯,但胸腔里的窒息感正一点点将我的力气抽离身体。
我的眼前越来越模糊,意识逐渐变得薄弱。
而除了无法呼吸那难以言喻的痛楚,我唯一的感觉就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尿意...
就在我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下一秒就要死掉时。
一个稚嫩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
“放开他!”
这个声音仿佛带着魔力,掐着我脖子的双手立刻松开。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脑不知磕在什么地方,眼前一黑但没有昏倒,贪婪的大口喘息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丽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刘大夫?刘大夫?”
“我...”
一张口,喉咙火辣辣的疼。
掉在地上的手电指引小丽找到我,看见我的惨状,小丽急忙问道:“刘大夫你怎么...啊...”
不知看到什么,她及时捂住嘴才没让刺耳的尖叫响彻整个病房。
是18床的老太太。
她的双手直直伸向空中,十根弯曲的手指保持着掐脖子的模样,不知是死是活,而真正让小丽恐惧的,是她上翻的白眼,以及吐出老长的舌头。
小丽满脸惊恐:“刘大夫,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
我说不出话,在她的搀扶下站起来,拉着她踉踉跄跄逃出抢救室。
至于一动不动的老太太和其他病人,完全顾不上了。
护士站里,我惊魂未定,看到小丽的杯子也顾不上男女有别,拿起就喝。
仰头喝水时,又听她问:“刘大夫,你的脖子...”
我抓起她摆在桌上的手机,借着屏幕的反光一看,脖间有几个乌青的指印,与前日张雅脖子里的一模一样。
是戴镯子的老太太。
她害死张雅和18床的病人,现在又对我下手了。
我忍住疼痛,沙哑的说:“给王主任打电话,有脏东西,科里有害人的脏东西,她要杀我,她要杀我...”
夜里十点,科室锁门,我疯了似的在桌上翻找起来,想要拿钥匙开门,逃离这间可怕的医院。
“刘大夫你别急,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更没心思把事情说清楚,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着我,我不停颤抖,真相立刻逃到安全的地方。
“叮铃铃,叮铃铃。”
护士站的电话再次响起。
“你好,心内科。”
小丽接起,不知对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