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对医院的了解,倒是打消他大半戒心,转而告诉我,他是在负一楼的监控里看到我的。
负一楼是闲人免进的储藏室,除了各种医疗用品还有病历档案等资料。
保安大爷看见我拿着一盏油灯,站在负一楼楼道里面壁思过,急急忙跑过来,先喊我两句,我不回应,他也不敢贸然动手,没能在我口袋里翻出身份信息,正要叫人,喝醉了似的,原地打转起来,最后一脑袋装在墙上......
这一番说辞,与我的经历大相径庭,我无法解释。
科里见过王主任,王主任更没法解释,只是指指自己的脑袋,对保安大爷做出个‘你懂的’的表情。
保安大爷嘟囔着:“精神病也能当医生?”满腹牢骚的走了。
“小刘,事情都解决了么?”没外人后,王主任问道。
我说:“我不清楚,我拿着油灯下楼,一路上不停有穿着病号服的脏东西加入,直到负一楼,凭空多了一条向下的楼梯......张雅吹熄油灯,我就感觉一股阴风把我卷上天,我飞呀飞呀飞呀,磕住脑袋才落地,但保安大爷说我一直在负一楼,面对一堵墙站着......”
将这一场极具灵异色彩的遭遇告之。
王主任连连感叹:“精彩,真精彩,要不是我老了,这么**的事哪能轮得到你?那现在是不是没事了?咱科里以后平安了吧?”
“这你得问陈树呀主任,他人呢?”
“走了,还说你今晚够呛能回来,说不定会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让我明天再联系他,如果你变成植物人,他在给你招魂。”
我感觉自己又被陈树坑了,可他手机关机,只好等天亮再说。
王小楠的父母随陈树离去,倒是王成留在值班室呼呼大睡,我累了一晚上,早已筋疲力竭,倒头就睡。
心内科睡不了囫囵觉,半个多小时后,就跟王主任出急诊去了。
翌日早班,我困得眼都睁不开,小丽下了夜班,我俩回家补觉。
这段时间住在小丽家,我俩没少被小护士们开玩笑。
让我隐隐不安的是,同事笑嘻嘻说:“呦,又要双双把家还了?”小丽居然红着脸一言不发。
这是何其危险的信号?!
陈树是个大懒蛋,下午三点才打电话询问情况,得知我平安归来,他说事情解决,王主任约我们晚上一起吃饭。
夜里,在饭店包间里见面,王主任姗姗来迟,同行的还有钱大夫。
王主任说,下午,王小楠的父母给钱大夫送来两千多块钱的肯德基,感谢他当初对王小楠的照顾。
所以心愿未了的王小楠,当初向我借一口阳气,并非陈树所说想再见父母一面,而是想请一直鼓励他与病魔抗争的钱大夫,吃一顿肯德基。
钱大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