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名下的一张卡上,算是彻底办完了这一件事情。
卡里放着五百万,我一路上都心里不踏实,还是把钱转给真正的主人,才安心了。
村干部走后,陈树开始主动向小姑子询问大姐的具体姓名、生辰八字。
小姑子先是看了我一眼,见我点头,才一一回答了。
我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大姐原名叫刘云霞。
经历过在医院里的惊魂一夜,我对超度大姐这事儿,心里一直都是打鼓的。
没想到整件事顺利的超出我的想象。
除了陈树和柳长安这一个佛一个道争了一下该由谁来超度,最后因为陈树身体状态不佳,只能让贤给柳长安这个小插曲之外,就再没任何意外了。
超度法事结束的时候,我恍惚了一下,依稀听到有人和我说了声:谢谢。
大姐家的孩子初中是住校的,小姑子本来极力主张把孩子接回来,怎么也要认一认恩人的脸才是。
但是我们都不想耽误孩子上学,又觉得怪力乱神的事情不适合跟小孩子说,便拒绝了。
回程的时候,柳长安并未跟我们一起回首都,说是有其他事情,在西安站和我们道别。
他一走,陈树就像是只得意洋洋的大公鸡,整个人都抖起来了。
“啧啧,假正经终于走了!”
我懒得理他,从包里掏出个泡椒凤爪啃。
陈树见我无视他,不干了。
“哎,我可告诉你,别看我这次没能给你那大姐办法事,那不是因为他比我强,而是因为我有伤在身,他占了便宜!”
我“呵呵”一声,没说话。
和陈树有限度的几次接触,让我知道这人绝对不能夸,不能顺着他,不然他能尾巴翘起来,一路飘向外太空。
陈树对于说服我,让我相信他比柳长安强,并且强很多这件事特别有毅力。
西安到首都五个多小时的路程,他硬是絮絮叨叨说了一路。
搞得周围的乘客都在看他,仿佛是在看一个精神病。
一直到下了车,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那么看不上人家做和尚的,那你怎么还剃光头混进大觉寺呢?”
陈树果然是脸皮比树皮厚,连个脸红都不带有的,大言不惭道:“那不是因为他们最会忽悠钱了,我就跟着喝点汤也不行啊!”
我彻底服了气,坐地铁回医院,没想到陈树也跟着我回来了,还说是要带我去看好戏。
我满头雾水,到了医院都没能先去和王主任说一声,就被陈树拽着去了感染楼。
这回感染楼可比我们上次来处理周老板事情那晚完全不同,热闹的活像是农村赶集的大市场。
怒骂、尖叫、嚎哭,好一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