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开始惊慌起来,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的情绪开始波动。
“别怕,别怕,你仔细看看,你距离她其实很远。”马润马上说。
他的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患者显然平静了很多,只是在大声大声喘气而已。
“现在你还害怕她么?”隔了一会,马润才开始尝试问。
“怕,但是她理我很远,没看到我。”患者这次说话没有上一次这么激动了。
“你旁边有一个按钮,按下去,它是控制着那个女人头顶的笼子,锁住她,你就不怕了。”
马润这次没有用命令式的口吻,而是选择了用引导的方式。
患者隔了一会,我们都在等。
“现在,你还怕么?”马润这次问,患者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那种非常激动的情绪了。
“她在笼子里了,我不怕。”患者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甚至有些笑意。
其实这个现象有点奇怪,但是每个人在催眠的过程中,都是扮演所谓的“真正的自己”,所以会流露出最真实的性情也不足为奇。
“那你走近一点,告诉我,她长什么样子。”
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关于这个红衣服女人,或者说男人的事情了,显然他就是问题的核心关键。
“他是个男人,却非要假装成女人,脸上画着根本不适合他的妆容,还穿着一条鲜红的裙子,他的头发很长很像女人,但其实是假发来的。”他说这些的时候,用的语气竟然变成了一种嘲讽式的语气,显示他其实很看不起这个男扮女装的人。
这个患者的反应,不管怎么看都非常奇怪。
我看向马润,显然他也发现了。
“他的言辞怎么总感觉前言不搭后语,而且态度也变得太快了吧?”我小声和马润说。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马润很少问我这句话,因为一般他自己都很有主见。
“你是医生,你不是应该很清楚怎么做吗,你还要问我。”我马上急促地小声问他。
“如果你是问我怎么治疗他的话,我当然知道要怎么做啊,很明显他心里是有问题的,但我们不是要问那事情吗?”马润扬了扬眉毛。
我当然知道是什么事情了,而且说实在的,我根本不想知道这个人和一个易服癖的人有什么瓜葛。
“那赶紧问他,还治疗个屁。”我很少见地直接这么说,平时的话我一定会建议先帮他治疗了。
但是这次我总感觉不对劲,想要快点结束这事情。
马润点点头,看来他的本意也并不是那么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旁边还有一扇门,推开他,你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很多张铁床?”马润重新端起了命令式的语气。
“没有。”隔了一阵,患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