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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凌晨颇有些寒冷,位于牟县西北方十里,在龙马河北岸,南岭子半山腰的一处瞭望台上,两名士兵蜷缩在一起,相互取暖。
“这鬼天气,人都快僵了,怎么还不天亮啊!”一人说道。
“是啊,太冷了!真想把那一堆柴火给点起来烤烤火。”另一人笑道。
前一个人大笑:“哈哈,你小子倒是真敢想,这一堆火要是点起来,那就是代表着敌袭,一旦谎报军情,那就是杀头之罪!”
“唉,等不打仗了你想干嘛?”前一个问。
“回去娶一房婆娘,生一炕娃,种地,养家,还能干啥?你哩?”
“我?我想去做买卖,多挣点钱,娶他好几房漂亮娘们,买一处大宅子,住在里面,哈哈!”
“呵呵……你”
这人敢想继续说什么,但陡然一根箭矢嗖的一声射来,直接射穿看了他的咽喉,竟然将他直接定在了瞭望台的柱子上。
另一个人瞬间全身僵硬,喉咙发干,想要喊叫,却是怎么也喊不出来。
心里想逃,可身体不知道是被冻僵了,还是被吓瘫软了,没有半分力气。
“嗖!”
又是一根箭矢,这人瞬间毙命,眼睛圆瞪,死不瞑目。
随后,山下哨岗上发出几声呵斥和惨叫,随即重新安静下来。
一个声音叫道:“上去两个人,点燃烽火!”
片刻后,烽火台上,被撒上了硫磺等燃料的柴禾堆很快就燃起了大火,在黑夜里如巨大的火把一样,照耀虚空。
半个时辰后,一群人赶来,除了一地几具尸体,什么都没留下。
一天之内,牟县周边,十六处哨岗被拔除,鲍信面色冰寒无比。
“大哥,可定又是于禁那一群家伙出手了!半年来,不停的偷袭,也欺负人了!这次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这口气不能忍啊!”鲍忠大叫。
鲍信猛然站起身来:“二弟,你立刻调集两千人马,四处搜查,只要发现他们的踪迹,立刻传信,大哥随后就到!这一次必然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鲍忠带领人马出去搜寻,却是一无所获,气急败坏的返回县城。
可等到第二日晚上,再次有8处岗哨被拔除。
仅仅两日时间,就让城内人心惶惶,再无人愿意出去担任警戒任务。
鲍忠只好强行派遣,但派出去的人却是一去不返,等到次日去查探,竟然早就人去楼空,竟然是直接逃了。
如此十多天之后,再无人敢出去警戒瞭望,牟县完全失去了眼睛跟耳朵,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混账,于禁小儿欺人太甚!”得到禀报的鲍信直接大怒。
“传令,点起人马,攻打莱芜县城,我要将于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