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一千道一万,它注定是一头猪,注定是人类的盘中餐,只不过是一道美味罢了,吃到肚子里的时候,顶多说一句,“这猪肉挺好吃的,挺劲道,挺香。”这就是它作为猪的最大价值,换来的就是一句话而已,有些甚至连一句夸它的话都没有。
这就是人和猪的差别,也是上天注定好的。
随着野猪最后一撞,“嗷,”一声,它把头卡在两棵树中间,就疲惫的躺了下去,没有站起来,只有微弱的出气声,还有身体不停地抽搐。
永清看是时候送它上路了,便走上前去,拿出磨得锋利的西刀。
“哥,给它来个痛快吧?”
“嗯,寿根,帮我把猪耳朵捉起来。”永清知道野猪耳朵后面是它最弱的地方,其它地方都皮糙肉厚,夹子都夹不进,刀更是扎不进。
“我啊?”四哥有点害怕,以前可从来都没干过杀猪这种事。
“对,男人要学会面对血腥,如果你以后上了战场,面对一点血腥就害怕的话,那肯定会被敌人消灭,男人就不应该娘里娘气的,来过来,不用怕,就把它想成王权利,老赖,还有你忘了刚才这畜生差点要了你的命,生存法则就是这样,现在它败了,只能受死。”永清给四哥讲了一大堆道理,今天主要是锻炼他的胆量,往后他要成大事,必须要有胆量。
四哥愣在那里,一时不敢靠近,可脑子想着王权利怎样羞辱他,那是胯下之辱啊,何等奇耻大辱,我一定要报仇,继而想到老赖,那飞横跋扈的样子,要不是他,爹也不会死,那是杀爹之仇,一定要报,又想到刚才被野猪追着跑时的惊心动魄,要不是永清哥来救我,野猪肯定会把那棵树撞倒,那今天躺在地上的人就是我了,对这就是生存法则,不是它死,就是我亡。
四哥想着想着,便气愤难耐,脸憋得通红,眼冒杀气,和刚才野猪追他时的眼神差不多,大杀四方的杀气。
只见他快步上前夺过永清手上的刀,自己掀起猪耳朵,就是一刀,“杀,”又来一刀,再一刀,一连杀了好几刀。
野猪的耳朵顿时鲜血如注喷射出来,都碰到四哥脸上,但他顾不上,只顾“杀,杀,杀。”
永清要的效果起效了,但看四哥一时杀个不停,上前阻拦他,对他说:“野猪走了,升天了,它应该感谢你,让它快点升天。”
四哥还没缓过劲,“杀,我杀,”杀红眼了,刹都刹不住。
清强也上来拉着四哥,“好了,好了,它走得挺好,挺安详的。”
四哥好一会,才慢慢缓过劲,瘫坐在地上,没有哭,但心里比哭更难受,眼泪也不使唤使劲往下流,好像躺在地上的不是猪,而是他爹,野猪走的时候的眼神,跟那天爹走的时候望着他的眼神,一模一样,带着忧伤,带着痛苦,带着不舍,安静地走了。
为什么谁都逃不出死亡?为什么不能实现永生?难道生命开始,就注定了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