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在虎牢、成皋两关的眼皮子底下呢?”
他念头一转,说道:“难道是看两关难攻,要引我等出关决战?”
刘茂手扶着腰间的刀柄说道:“这是一种可能,敌军见两关难以强行攻取,便来个引蛇出洞,佯攻洛阳,引我军出关阻拦,让我等放弃坚固的关塞,与其同在这大山之下决战。可一旦我军拒不出关,佯攻便可能变成真的,我等又焉能看着他们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杀到洛阳去?”
任尚道:“若我用兵,便在此处向西数里,道路最窄之处当道下栅,隔绝两关,大军长驱直入,杀奔洛阳。”
“若是半年之前,洛阳有数十万大军。敌军敢如此,则我大军亦可渡河向北,直接杀到邯郸去。可是如今洛阳十余万大军入颍川,洛阳正是兵力最空虚的时候,一旦遭遇大军围攻,很可能会陷落。洛阳一丢,关东难保,我等绝不可不去救。。。看来敌军将领必是个知兵之人,这时机拿捏得真是好。”
刘茂低声说了这些,突然抬高音量,大声道:“孟津将军任尚,寡人命你率军两万,向西迎敌!”
“诺!”任尚响亮地答应了一声,领命出去了。
刘茂又命典军校尉凌鑫率人拉连环霹雳车出去,将东面的汜水冰面轰塌,不使敌军从冰上越过。
凌鑫有些迟疑,刘茂道:“西面要开始一场大战,东面不可再有敌军出现。寡人需要两关稳如磐石,为寡人提供后援。”
这时虎牢关以西已是杀声大做,天空中雪花漫天飞扬,遮蔽了士兵的踪迹,使刘茂等人在关墙上看不清楚,不知道到底是谁胜谁败,谁更占上风。
伴随着西面的杀声,东面传来轰隆隆的声响,一块块石头从天进降,狠狠地砸在冰面之上,倾刻间砸出许多或大或小的洞,裂纹顺着洞口四处蔓延,不一会儿的功夫,原本紧硬的冰面就变得四分五裂,到处是洞,到处是裂缝。
看那个样子,是绝不会有人敢踏冰过河的了。
西面任尚的战斗进行得很顺利,敌军分散过河,尚未集结成大军,任尚率两万人冲过去,敌军稍做抵挡,立即便四散奔逃。
任尚沿着大河与北邙山之间的空地向前追杀,狭窄之处只有半里左右,任尚大军不能展开。他未免有些焦急,便纵兵下了河岸,向着冰面上尚未登岸的敌军冲杀过去。
双方一阵乱战,任尚因兵力集中,占了上风。正杀得过瘾,突然从西面来了一支骑兵,身上披着札甲,手执长矛大戟,气势汹汹地奔了过来。
任尚见了这装束,立即吃了一惊,原来这正是他的老对手:幽州突骑。
任尚知道突骑冲击力惊人,可他这支以步卒为主的军队,只有结成紧密的阵势,才能稍挡其锋,可此时他的队伍已经散开,四处追逐敌军,哪里来得及集结?
于是刚刚还在追杀敌军的虎牢之兵转眼变成被追杀的对象。突骑恣意收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