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之人竟远远地大喊道:“闪开!谁敢拦路!”
等他们到了近前,当先两名骑士竟举起马鞭,向着拦路的士兵没头没脑地抽了下去,嘴里还斥道:“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拦逄太傅的驾!”
刘侠卿听到说逄太傅,连忙催马过去,到了近前,果然见到一脸怒气的逄安。
刘侠卿吓得一哆嗦,连忙跳下马,上前几步,拉住逄安的马缰绳,仰头说道:“兄。。。太傅,你这是要去哪儿?”
逄安哼了一声,说道:“让你的人闪开,莫要挡我的路!”
“闪开!都闪开!”刘侠卿命令部下退下,手却依然扯着马缰,赔着笑道:“太傅,天晚了,大军正要扎营,太傅奔波一天辛,辛苦了,要不,您也歇息歇息,明天再赶路吧?”
“我有急事,你莫要烦我!”
逄安在原赤眉军几大头领中属于脾气比较暴躁的,刘侠卿是他的老部下,对他很是惧怕。后来刘侠卿娶了逄大姑娘,这种惧怕没有减弱,反正因为惧内而加重了。
逄安一向看不上刘侠卿,要不是妹子实在找不着下家接手,他才不乐意做刘侠卿的内兄。
可刘侠卿却不敢轻易放他过去,再往前就要到叛军的地界,他这个内兄到底想干什么?为了他的夫人,刘侠卿也非得搞清楚不可。
他把缰绳拉得紧紧的,依旧好脾气地笑道:“太傅,您不用歇,这牲口也该累坏了,该吃点草喝口水了,等您吃完了饭,我让他们换几匹好马,保准误不了事!”
逄安听了这话,便不再说话,一抬腿下了马,刘侠卿连忙跟在他旁边,一路陪着说话。
钟离华带领队伍扎营,大军埋锅造饭,饮马喂食,一片忙碌。
刘侠卿将逄安让进大帐,陪着说了半天话,逄安只是偶尔应上一声,只是让他唱独角戏。
刘侠卿终于忍不住了,看看左右无人,低声问道:“太傅,兄长,你是不是,是不是要去上林苑?”
“是又怎么样?”逄安好像并不想隐瞒,他只是懒得搭理这个妹夫。
刘侠卿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随之腿一阵阵地发软,赤眉军五大头领之一,前左大司马,前征西大将军,现太傅,竟然要谋逆!这是通天的大案啊!最可怕的是,这是他的内兄!
他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这事儿,你和英子商量了吗?”
英子就是逄英,是逄安的妹子,刘侠卿的夫人。
逄安道:“大丈夫行事,怎么能和妇人谋划?”
“可是,可是这是谋反的大罪,要灭族的呀!兄长,陛下待我等不薄,你可不能犯糊涂!”刘侠卿苦着脸,一把捉住逄安的袖子,恳求道:“兄长,你,你不能去!”
逄安扯回袖子,斥道:“闭嘴!休得胡说八道!”
可刘侠卿竟一把鼻涕一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