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逄安冷笑一声,说道:“入伙?入伙做什么?和你们一道谋逆吗?”
这话一说出来,贺长年立即变了脸色,吕岩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帐中的诸将都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意思?左大司马不是来入伙的吗?
“昨夜蒋震和鲍兴带着两百余人闯宫谋反,尽数被擒,这两百余个兄弟,你们说会怎样?”逄安的目光扫了过去,被他看到的人都低下了头。
逄安抬高了音量,声音中透着愤怒,他吼道:“他们会被千刀万剐,连他们的家人都要跟着去死!这都是因为蒋魏二人的私心,为了他们的自己得到好处,把兄弟们带到死路上去!”
他指着帐下的诸将道:“谋逆之事,是灭族的大罪!你们怎么敢!再执迷不悟下去,你们也将和蒋震,魏兴一样下场!你们的妻子儿女都活不成!”
逄安厉声说出这些,说得吕岩脸色煞白,诸将都惶惶不安,当初他们一时冲动,听了贺长年的盅惑,随着他扯旗造反,因为是大家伙一起干的,并没有考虑太多,此时听了逄安的话,猛然想起此事的后果,不禁吓得心尖发颤。
贺长年大声道:“什么谋逆?我青州军从东至西,转战万里,好不容易杀到长安,灭了更始皇帝,这天下就应该是咱们青州军的!凭什么让他一个放牛娃拿了去?这皇帝要当也不该是他当,应该让三老来当!”
他的亲信也鼓噪道:“对,这个皇帝应该让三老来当!”
逄安道:“皇帝是在城阳景王的神主面前选出来的,是问过上天的,天意如此,焉能违逆?诸位兄弟当时也在场,如今难道都忘了吗?三老一直以复汉为已任,即便拿下天下,也要交给汉室之胄,何况当今陛下是三老的女婿!这皇帝三老都不想做,你在这里替谁鸣的不平?”
贺长年有点接不上话,一时卡住了壳。是啊,人家樊崇乐意让女婿当皇帝,你非得替他叫屈,这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吗?
逄安又道:“皇帝陛下入了长安,并没有亏待各位兄弟。咱们青州军从前举事,不过是为了吃口饱饭,不过就是想活下去。如今我等不仅有饱饭吃,还活成了人上人!贺长年!吕岩!你们大字不识一个,却都被陛下封了侯,陛下亏待尔等了吗?还有你们!个个都高官厚禄,日子过得比谁都滋润,为何还要如此不知足,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谋逆?”
逄安简直痛心疾首,“如今朝廷的前锋已离此不远,后面还有无数大队人马。尔等也不想想,这天下都是陛下的,大军何止百万之众?尔等可能抵挡?再不觉悟,就真的要万劫不复了!我急着从长安赶来,赶在大军的前头,就是要救尔等的性命,尔等还等什么?还不放下刀枪,向皇帝陛下请罪,非要自寻死路吗?”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有许多人已产生了动摇,他们其实并没有多大的罪过,不过就是原来流民军的思维,随大流而已,如今听逄安这么一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