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不由的使宁远愣了一下,双目圆睁的看着翻倒在地这个士兵,厚重的扎甲被刀锋拉开一尺长的口子,数十片冷锻钢所制的甲片,以及下面的硬革内衬被径直切开。断口平直整齐,鲜血泊泊冒出,这人已不能动弹,仅剩微弱的呼吸。
并非弯刀如何锋利,实在是力量太大,速度过快所致,只是对宁远来说,心情却极不好受。因为他不相信自己有一天,会在这样的场合与人以命相搏。
现实就是这般残酷,战场上更加没可能让人去抒发情绪。
只是这么一愣,一柄钩枪已经照着宁远的胸口刺来,耳中听到长枪破空的风声。身体便不自觉的左侧躲闪,避开钩枪。左手一探究抓住了枪杆,右手一个肘击便正好打在对方脸上。
此人只觉眼前一黑,就直挺挺的向后躺倒,将身后的两人连带撞翻。
由此可知即使是情急之下,只要宁远仍有余地,就本能的避免使用武器,只是战场上却没有他的这份仁慈,
因为他已经被里外围死,四面八方都是敌军,同片刻之前的李德全并无二致。
这边刚夺过钩枪,背后一柄铁骨朵(一种打击类钝器)已经照着宁远的脑袋砸了下来,极其凶险之下,宁远向前微倾,上半身一个翻转,正对来袭之人。右手挥刀对着对方兵器猛斩过去,随着“铛”一声巨响,宁远手中的弯刀正好切中敌人武器顶端的铁疙瘩上,霎时间火星四溅,弯刀当即断成两截,而对方手中的武器也毫无悬念的被打飞脱手。
无数的金属碎片在空气中飞舞,顺势右腿踢出,正中对方胸口。
听得“咔嚓”一声显是骨骼折断,此人便应声飞了出去。
而这一脚的反作用太大,把宁远也带的向后平飞丈余,空中一个转身顺手又将手中的半截弯刀向右侧掷去,当面正扑过来的一名蒙军,“噗”的一声,直直没入肚腹。
随后落地借势一个前滚,起身便用尽全力大喝一声,猛然一跳,平地就蹿起了四五丈之高,从头顶越过正面扑来的敌军,朝着河滩之下一跃而下。
这一跳距离之远,高度之高,在场的人无不惊骇万分,几个正从两侧冲来的蒙军更是吓傻了眼,不禁停下脚步,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飞在空中的宁远,只见他手持钩枪,两腿弯曲悬余空中,在一盘圆月的映衬之下,犹如天兵下凡一般神勇无比。
此时正在山坡上观战的杜沂也被宁远这一跳镇住,先是以为眼花
“这是什么东西?”
接着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还是人吗?”,
莫名的紧张与惊惧之情顿生,一种不祥之感浮现心头。
“这是支什么部队?这人是谁?”
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魏兴龙宋军人等,没有对宁远的“表演”感到惊奇。可能因为之前已经经历过这种惊奇到惊惧的体验,虽然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