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王德臣的算盘。
可宁远却像是铁了心要和余玠争个高低一样,只等相公话音刚落,就立马就接着说道:
“下官也知道相公所虑,不过是巩昌兵强马壮。可当务之急是相公不能再做留任地方的打算了。所以非但汪德臣不能留,甚至赵葵那边,相公也需力劝他复相,以谢方叔在朝中的根基,还有他与贾似道之间那层不清不楚的关系。相公就这样入朝,怕是多半要羊入虎口了.....。”
忽然“啪”的一声。
余玠将手中的酒盏重重的摔在了桌上。赵葵在关键时刻辞相,只顾自己独善其身,却把余玠置于了危险的地步。可更让余玠恼火的是,就这还不能怪他......。
毕竟是自己的老师,现在势微之下,只求自保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刚才情急之下,摔了酒盏却把旁边的众人吓了一大跳,宁远见状连忙又说道:
“相公到不必忧虑,只要兴元一战告捷,这个局还是可以翻过来的,但前提是必须拿下汪德臣。”
又是汪德臣....余玠似乎听得有点不耐烦了,直言不讳的问道:
“大朗为何觉得汪德臣就如此重要?”
“因为有他在,相公就拿不下兴元,更谈不上入朝一事了!”
“此话怎讲?”
“相公难道觉得以谢方叔的为人,他能看着你被召入中枢?你在外任职不才好下手吗?”
宁远回身端起了自己的酒盏,不紧不慢的靠到余玠身旁,还顺手帮他斟了酒。只是说话间却显得轻描淡写。
“大郎难道说...?”
余玠抬头看向他,似乎已经了然宁远所指为何。
“不正是如此吗?这巴蜀之侧强敌环伺,谢方叔只需对官家说一句,西南地区要是离了相公,怕是不日蒙古就要踏破巴山,抄掠蜀中了。到了那时候,官家难道反驳他不成?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陛下怎么可能来帮相公背这个锅呢?”
“可汪德臣岂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收拾得下来的?”
余玠眉头皱的更紧了,脸色也极其的难看,因为宁远说的是实情。而后者也是看准这个时机,举起了手中的酒盏,笑眯眯的对余玠说道:
“只要相公许我可自行筹措军费,招兵买马,做这巴蜀北门之藩镇,到时候汪德臣便交给下官,相公自可放心攻打汉中....。”
言罢宁远将盏中之酒一饮而尽,一脸微笑的看着余玠。
“大朗当真有此决心?”
余玠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就算自己答应他,可要灭掉汪德臣也是难如登天。
“最迟到今年的六月,若降不住巩昌汪氏,任凭相公处置!”
宁远这算是立了军令状了,因为这一步棋对余玠来说也是相当凶险,若到时候他宁远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