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转到出奇门溜达到城外,登上了南北一字城墙,俯瞰嘉陵江景。
看着这冬季的江水枯竭,两岸山上的一片荒芜,当真是叶枯草黄满眼萧条,便又越看越觉得烦闷。
心想来的时节也是不巧,看来冬季不旅游还真是有道理啊!既如此还不如到山下的水军码头打听打听,看到底何时能够发船北上,或许这动起来心情就好了呢?
想清楚了打算,这位官人便又调头往北准备下山,可就在一转身的瞬间,也不知道是咋的,忽然间就是灵光一闪,一个清晰的想法忽然间就从脑海中冒出。
当下的这个景象,不就正是天干物燥吗?难道说时光机对面的那个哥们儿,是在提醒我眼前就要发生的事情?
因为后面那句小心火烛带有明显的警示之意,现在我又离开了重庆,和余筠如也隔着几百里的距离。
那肯定就不会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再说了前两天又是在相公的府上,我能和余筠如怎么样呢?
那我究竟应该小心什么呢?难道说是敌人???
我有什么敌人....?
顺着这个思路和脉络想下去,宁远忽然间就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但琢磨了好一会儿,又觉得什么都没抓到一样,也可能是想的太出神,竟然走错了方向。
本来是要朝北下山的,却又往南回到了出奇门的位置。
就在他准备掉头折返,重新下到水军码头的时候,一个名字猛然自脑海中跳出。
王进??
对啊,要说算得上是敌人的,那就只有他一个了。韦继全现在已经被打残了,肯定不会单独行动。夹古龙古带与我远近无仇,而且汉中的守备也是空虚,自然也不会大老远跑来找我麻烦。
至于汪德臣刘黑马这些,就更加不可能了,他们得顶着蒙哥的后背,万一老大需要增援,随时就得行动起来。
而且他们南下路途遥远,就算能抢点东西也抵不上路费开支,根本就是赔本的买卖。
所以这样看来,只有王进是最有行动的可能与动机。
只是他敢动吗?
敢的原因是什么?不敢的原因又是什么?
报复??趁着过年攻其不备?苦竹隘易守难攻,就他那点兵马能做什么?大量的问题突然又涌现在了宁远的脑海之中,越想越觉得迷糊,不知不觉间就走到码头。
只见大门紧闭,连个当值看门的人都找不到,想必是放假回去了。这钓鱼城深处后方,现在蒙军又没有大的动作,过年期间想要休息一下也能理解。
就在宁远准备原路折返之时,不知是不是因为眼前景象的提醒,突然间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现在这个时候不正是我们最松懈的时候吗?攻其不备....攻其不备.....坏了!
我的人马都还在山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