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分左右各半躺着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略显肥胖,留着三搭头发型。而另外一个则身穿素色绫质袍衫,看起来随意无比。
看这架势,多半就是有宗室的人物到访,至于究竟是谁,自然也不是他这种级别的人物能搞的明白的。如此只好硬着头皮,低着个头,小心翼翼的上前,倒地就是一拜。给二人行完了礼,才又起身凑上前去,对那穿着素色袍衫的年轻人耳语一番。
只见那人听得片刻,也是瞪大了双眼,连忙就坐了起来,向旁边的胖子打了个拱告了罪(失陪片刻)。连忙起身穿好了鞋,复又引着武官快步出得门外。
这个打扮随意的年轻人,正是巩昌二十四州的总帅汪德臣,而那位武官则是在帅府任管军总领兼知事的李忽兰吉,乃是汪德臣最为倚重的心腹。
只见二人刚一出门,汪德臣便急忙问道:
“你说宋军已经拿下了三泉县,正在攻打金牛堡?那到底他们出动了多少兵马,是谁领兵,可有准数?”
“回大帅,眼下只知道他们兵不满两千,至于是谁领兵却不太清楚,倒是听说有个叫宁远的人,很有可能是本次统兵的主将。”
听完汇报,汪德臣感到十分的蹊跷,这兵不满两千就能闹出如此动静,这可不是南军的风格啊!?随即又连忙问道:
“那王进呢?难道他就坐视宋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纵横?”
听到汪德臣打听王进的情况,李忽兰吉顿时面现难色,迟疑了片刻才答道:
“从军报来看,王进军多半在昭化县全军殉难了。”
“什么!?军报在哪儿?给我看看!”
听说王进军全灭,汪德臣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李忽兰吉也拾取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公碟,十分恭敬的双手递上。
汪德臣急忙一把抓去,神色严肃的阅读起来。而且脸色越发的阴沉,眼珠子来回晃动,显然是十分惊讶,还没看到一半就忍不住问道:
“这个宁远,究竟是何背景,有了解过吗?”
对方阵营里,居然出了个自己都不知道底细的硬茬,汪德臣感到有些难以接受。而李忽兰吉又何尝不是不是同样的感受呢?这可是个从未出现过的名字,没人说起过,也没有任何公文提到过。
所以听到上官发问,李忽兰吉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十分坦白的答道:
“下官也是深感疑惑,他就像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不仅对他的背景一无所知,而且也不知道他出仕的关系脉络,甚至连他的家世背景都无从考证。”
王德臣背着手,抬头看着天空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不应该啊....这不应该啊!”
“下官也深以为然...。”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一种事态的发展逐渐失控的情绪将他俩包围。按说一切的部署都相当周全,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