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问起了他爸的事情。
他们来到了砖厂后面的一间破烂的小屋前。
“到了,我爸还行,死不了。”唐不留的语气很平静,早已经接受了一切。
他指着门前用转头切成的桌椅,示意让萧绪言坐。
以前,萧绪言经常来这,但从小不敢进他家。
不然连累到了唐不留那得了肾病的老爸,一不小心害死,那就罪大了。
也就是唐不留命毕竟硬,和萧绪言一样。
只是倒霉,也没有遇到生命危险。
唐不留的名字很奇特。
萧绪言也问过他。
答案很辛酸。
他家小时候很穷,每次都把糖纸给舔得很干净。
唐叔也没什么文化,索性就叫他不留了。
寓意什么都没给他儿子留下。
“我们好像有三年没见面了吧。”唐不留拿出了个水杯给萧绪言。
“恩,你初中辍学了之后,我们都很少见面。”
萧绪言接过了有些泛黑的老式水杯。
也没有嫌弃杯子里的开水干净不干净,就先喝了一口。
“绪哥,你考得怎么样,应该能上大学吧。”
“不知道,这录取通知书还没打开了,也不知道是志愿里的哪一间。但上大学没问题。”
“嗯,很抱歉,我是没时间送你去上大学了。还得养家,我爸的病离开不了人。”
“说什么傻话,你来了万一被我连累到收拾了,那不是让我过意不去吗?
或许是麻木习惯了,萧绪言没有听到声音里蕴含着不甘,看着眼前的唐不留,比他还小一岁。
但从外表上看。
他头发稀疏,皮肤枯黄。
看起来就像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没有人相信唐不留只是一个19岁的少年。
生活把他逼成了这样。
萧绪言和唐不留他们俩从小学开始同班,到了初中时。
唐不留的老爸就查出了肾病,不能劳累了,只能在家养着。
治疗需要换肾,而换肾却要几十万。
唐不留的家负担不起,萧绪言也没钱帮他。
所以他就辍学了,担起了养家的重责。
“算起来,小雨明年也得上大学了,我还得为她赚足生活费,省的她吃苦。”
也只有在提起他妹妹时,唐不留才会露出正在的笑容。
那是他的希望。
唐不留口中的小雨,是他的妹妹唐雨。
他妈是谁,萧绪言没有见过,也没听唐不留提起过。
“小雨啊,我有帮你看着她,你是知道。我不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