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日没夜苦修,到头来还是个废物,修行就是如此无奈。”
;;;;老妪赶紧亡羊补牢道:“老祖,那少爷如此了不得?”
;;;;老人失笑道:“不是少年本身如何厉害,而是少年的领路人,太了不起。如果少年只是少年,不管他如何努力勤奋,武道境界仍然不会太高的,大概撑死了就是六境七境的样子,仅此而已。”
;;;;走江化蛟,入海为龙,是蛟龙之属梦寐以求的两次大磨砺,在这个过程当中,必然极其坎坷艰辛,必然血肉模糊不说,还要经受住脱胎换骨的煎熬,之前境界攀升的蜕皮,是为小蜕,次数众多,之后两次,才会被誉为“大蜕”。
;;;;老人御风而行,一步步走出山顶,老妪只得现出真身才能跟随,一条七八丈的赤练蛇在儒衫老人身边摇头晃尾。
;;;;老蛟笑道:“我不是说少年的道路一定是对,有可能是条通天登顶的大道,也有可能是条没有大前程的断头路,但话说回来,哪怕是条断头路,也绝对足够让那小水蛇化蛟了,只可惜身在福中不知福,自绝前路,怪不得老天爷不赏饭吃,只是赏了,自己没本身端住饭碗罢了。”
;;;;赤练蛇口吐人言,“老祖修为艰深,早已看遍了山河变色,沧海桑田,眼光自然深远,我们只需按照老祖宗的吩咐去做,就心满意足,对我们而言,这已经是一桩莫大的福缘。”
;;;;儒衫老人笑而不言。
;;;;其实还有很多话,老蛟没有跟这条赤练蛇泄露天机,甚至还故意说了些有违身份的言语。
;;;;那少年的武道天赋确实算不得出类拔萃,但是名叫陈平安的小家伙,老蛟绝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不起眼”,当初在自家宅邸别业,第一次见到那伙远游学子的时候,老蛟在家中以神通第一眼望去,陈平安是最后一个落入法眼的人,但是看着看着,老蛟就发现,所有人都围绕着陈平安打转,不单单是言行举止而已。
;;;;而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气势。
;;;;那次的雨夜之中,有丰神玉朗的白衣少年,背着小书箱的红棉袄小姑娘,已经走在修行路上的冷漠少年,根骨精彩的苗条少女,修为隐秘且一身龙气更为隐晦的高大少年,虎头虎脑的孩子。
;;;;分明最后才是手持柴刀、领头带路的草鞋少年,乍看之下,真是最不起眼的存在。
;;;;可是老蛟凝神望去一遍遍,却看出了大不同寻常。
;;;;如众星拱月,又如山峰朝拜大岳。
;;;;那个少年一头当先,好像在说你们放心尾随其后便是了。
;;;;因为天大地大,我已经一肩挑之。
;;;;青衣小童回到武圣庙后,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德性,陈平安依旧以平常心待之。
;;;;起先青衣小童还有些担心陈平安会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