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有更大的海船,商王乘坐的王舟也比飞舻大得多呢。不过王舟只是一味的求稳,所以速度是远远不如飞舻的了。”
周发一心想看这飞舻到底能走多快,便一个劲儿地催促莘甲启程。可是莘周两家所带的马车就有二十余乘,马有数十匹,随从侍卫近百人,用了十几艘船才够。莘甲一直待到所有人都上了船,才传令析舟。飞舻上的水手们得令后,于船首拉起石碇,解开缆绳。
周考见桅杆上那面原本只半张的大帆已升至桅杆的顶部,被西北风吹得鼓胀起来。甲板下的桨室内传出“嘿哟、嘿哟”的号子声,两侧船舷下的长桨整齐划一地转动着。一扳之下,船身就在水面上蹿出数丈之远,只片刻功夫就将跟随着的其他小船远远抛在后面。
此时船上几乎所有人都对飞舻赞不绝口,认为东夷人的造船技术确是天下无双。可能唯一感到不满的就是周发了,他想的却是:这哪能叫飞?还不如我骑马跑的快呢。
此时太姒与姜夫人、琬姒都坐在船舱之中闲聊。船到河心,摇晃得更加厉害。姜夫人说有些头晕,便只是闭目养神。太姒关切地问道:“大嫂,你不要紧吧?”
姜夫人摇了摇头,说:“我是最不爱坐船的了,这艘大船倒也罢了,若是坐那些小船,直颠得我心都快扑出来了。我只休息一下,下了船便好了。”
太姒于是转而对琬姒说,“琬儿,这两日辛苦你了。考儿倒是还好,发儿却是让人不省心。你要替我多看着他们一点。”
琬姒道:“姑母大人言重了。琬儿没有兄弟姐妹,平日在莘城里总是孤单一人,正闷得慌。这两日有表哥表弟为伴,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觉得辛苦。”
太姒苦笑着说:“你是不晓得,发儿这个孩子,只要你的眼睛稍稍离开他身上片刻,他就不知道能惹出什么祸事来。我那几个孩子之中,最让人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了。”
琬姒道:“发儿是小孩子心性,等再大几岁自然就好了。琬儿是觉得表弟聪明伶俐、反应机敏,反倒是表哥啊……”
太姒心中一动,忙问道:“考儿怎么了?难道他欺负你了?”
琬姒连连摆手道:“那倒不是,表哥是谦谦君子,对琬儿总是礼让有加。琬儿是说表哥他为人木讷,过于迂直,将来与人交往,难免会吃亏上当。”
太姒叹了口气,说:“考儿的性子和你姑父一样,都是直来直去,这且待我日后慢慢教他。不过人也是会变的,你姑父年轻时还不是什么都不懂,只对打猎和打仗感兴趣,常常几天几夜都不回家。所以我们成亲四年多才怀上考儿……”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琬姒还才十三岁,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支吾道,“哎呀,我怎么跟你说这些,真是老糊涂了。”
琬姒脸上微微一红,也有些羞涩之态,她对太姒附耳轻声说:“这生儿育女之事,母亲在我第一次月事的时候已经告诉过我了。”
太姒这才觉得心中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