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说定了!”
那先前出价之人顿时脸都气歪了,他又不愿再加价,可是看那些剩下的男奴,要么太老,要么太小,要么病怏怏地站都站不稳,总之没一个能看得中的。他无奈跺了跺脚,只得转身而去。
那矮胖汉子与买主办好了交割手续,那买主将一个皮圈套在奴隶的颈项中,用根麻绳牵着,从市集的北门离开。这时又见那矮胖汉子拖出一个女奴来,叫道:“这个小妾,干不了什么重活,所以只要价十朋。买回去倒也能服侍人,不白吃饭!”他奸笑了两声,接着又说道:“她最大的好处就是听话的很,保证要她干什么就干什么,绝不敢违逆。”
当时的奴隶,男的称作“臣”,女人称作“妾”;只是这女奴姿色平平,因此围观众人中却没人出价。那矮胖汉子等了一会,突然一伸手,将女奴身上所穿单衣的前襟撕了开来,那女奴却连伸手遮挡也是不敢,呆呆地站在那里任人观看。
周考吓得连忙背过脸去,却听得周围众人一片大哗,全都莫名的兴奋起来。这时有人不住高喊:“十五朋贝!”“十七朋!”叫价之声此起彼伏。周考心中郁闷,当即忿然离去。
他出了市集,正待返回馆驿,却见道旁有一间大屋,门口处悬着一块布幌,上面写着个“酒”字。周考经过时忍不住朝里面望了一眼,却见到鬻熊正站在屋内。
周考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鬻熊,惊喜地大喊了一声:“火师大人!”鬻熊也是始料未及,匆忙回头,说道:“大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周考上前行礼,说道:“我方才去市集那边转了一转,正要回馆驿去。火师大人,这里是一间酒肆吗?”
鬻熊“嘿嘿”一笑,道:“是啊,我来沽一角酒,预备带着路上吃。”
岐周城里没有酒肆,周考便细细地四下打量这间小店,只见屋内四处都摆放着陶缸、坛罐等,全是些盛酒的容器,上面还有用朱砂写的字,标注出酒的品类。不多时,有个伙计捧着一个水囊,毕恭毕敬的递到鬻熊面前,道:“客人,您的酒打好了。”
鬻熊将水囊接过,掂了一掂,便掏出一枚小贝给那酒肆的伙计。那伙计谢了又谢,转身去了。鬻熊将水囊的木塞取下,将水囊凑到嘴边尝了一小口,说了声:“好酒!”他看了周考一眼,又道:“大公子,你要不要也尝尝?”
周考想了一想,道:“不用了,父亲大人祭祀先祖的时候也会供奉酒浆,这酒的滋味我早已经尝过了。”
鬻熊听了大摇其头,说:“哎,那祭祀用的酒是‘齐酒’,薄得很,根本算不得酒。这虞城里卖的酒,你一定要尝尝才知道有何不同。”
周考无奈,只得接过水囊。酒未入口,他先闻到一股芬馥浓郁的酒香,令他只觉心旷神怡。待他嘬了一小口后,唇舌间顿时感到甜津津的,但是又不象以前喝过的蜜水那般黏腻,而是有种清爽的感觉。他在嘴里回味了一会,说道:“果然好酒,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