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看上去十分厚重。围观的人群等了许久,终于见到刽子手出场,立时发出一阵欢呼。那刽子手也很是得意,提起斧子来在半空中抡了一圈,竟然呼呼生风。
琬姒见此情景,皱着眉头道:“这杀人有什么好看?邑姜妹妹,我们走啦。”说完她便带着邑姜径直回马车上去了。周考也道:“发儿,咱们也走吧?”可是对周发而言,好戏这才刚开始,他哪里肯走?他连声说:“不要不要,让我再看一会!”
这时那大祭司用手指着排在最右边的一个奴隶说:“就从他开始。”他话音刚落,两个白袍巫师立刻上前将此人的双肩按住,迫使他身体前屈。那奴隶还不肯就范,不住地奋力挣扎,两个巫师几乎摁不住他。却听那刽子手说道:“喂,小子!我劝你不要乱动。我这一斧下去,若能将头斩落,那便一了百了,你也落得个痛快。若是稍有偏差,一次斩不死,你不免还要受二茬罪,那时须怨不得我!”
那奴隶听了这话,才停止了挣扎,尽量地伸长脖子,只盼那刽子手能干净俐落地取了自己性命。周考目睹此景,不由心中感慨:这大慨就是所谓的引颈待戮吧?人若落到这般田地,到底是该乖乖受死,抑或是拼尽全力作最后一搏呢?最怕是那时已身不由己,只能束手待毙,哪还由得自己来选?
就在他思索之际,刽子手沉喝一声,只见手起斧落,那奴隶已然身首异处,颈血兀自四处喷溅,按着他双臂的两个巫师身上也沾着点点血迹,映在白袍之上显得格外醒目,而围观的人群不觉都发出“噫——”、“呀——”的惊叹声。
谁也没料到的是,旁边紧挨着的那个奴隶大约是受了惊吓,忽然间跳将起来,一面疯狂地叫喊着,一面撒腿奔向围观的人群。众人怕被他撞到,全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只可惜他双手被绑,立足不稳,跑了几步之后脚下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这时另有两个白袍巫师急忙跑过来,一左一右地将那奴隶从地上架起,押回到原地跪着。刽子手一斧斩落,却听那奴隶惨叫哀嚎之声不绝于耳。原来刽子手恼他给自己添乱,这一斧却是斩在他的颈骨上,并未将头砍断。那奴隶一时半会断不了气,却也无力挣扎,就像只垂死的爬虫一般,只能在地上微微蠕动。
刽子手的行为令那些围观之人都觉得太过残忍,纷纷以手掩面,还有不少人对着刽子手指指点点,似乎颇有微词。那大祭司怕激起众怒,忙向刽子手连使眼色,而刽子手听着奴隶临死时的嘶鸣也觉得心浮气躁,当即一斧劈落,这才令惨叫声戛然而止。围观众人见那奴隶已死,也不再议论,仍是饶有兴味地等着看那刽子手继续行刑。
刽子手将尚在滴血的铜斧甩了两下,又举起来检视了一下斧刃。在接连斩下两人头颅之后,这铜斧意丝毫没有卷刃的迹象,足见其铸造之精良,堪称上品。刽子手非常满意,转身又走向第三个奴隶。
说也奇怪,这第三个奴隶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面朝黄土,始终不曾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