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都觉此举属实有些风险。但吕尚心想:孩子长大了,总需离开父母的蔽翳,这一天早晚会来,也是时候让儿子学着担起责任了。
第二天早上,吕尚在临走之时,再次嘱咐吕伋道:“你和妹妹就老老实实地呆在逆旅,好好看管包袱行李,别搞丢了什么物件。我和你母亲到中午便回,就这一上午的时间,你可别出什么差错。”
吕伋满口答应,心想这种小事就是个傻子也能办到,对自己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吕尚这时又将一枚海贝交给儿子,说:“这海贝是给你应急傍身的,可不要胡乱花用。”吕伋将海贝贴身收了,和邑姜一起把父母直送至逆旅门外。
吕尚夫妇离开逆旅,一路上两人都有些惴惴不安。等到了酒肆门外,他们感觉似乎走了很长一段路,但是又觉得好像没过多久。二人走进酒肆,里面空空荡荡不见一人,吕尚隔着布帘冲里屋喊了两声:“掌柜的,掌柜的!”
过了一会,只听里屋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闳夭便走了出来。他向吕尚作揖道:“哎呦,先生这么早就来了?”三人相互见礼后,闳夭请吕尚夫妇坐下叙话。吕尚也不想表露得太过心急,便拉着琪姜一起在草席上坐了下来。起初,几个人总不免要客套寒喧几句;不过琪姜心中牵挂儿女,便有些耐不住性子,问道:“掌柜大哥,你那所宅院是什么时候建好的?怎么就闲置不住了呢?”
闳夭道:“这宅子是我成亲那年建的,到如今已有将近十个年头了。这两年我这酒肆的生意越来越好,经常忙不过来,我和妻儿便长期住在店里。那老宅缺少人气,时间一长就显得荒凉冷清,所以小人思来想去,觉得倒不如卖掉为好。”
琪姜对闳夭的回答还算满意,便又问道:“那不知你打算卖个什么价?”
闳夭笑着说:“大嫂放心,我原没指望能从中赚多少,只要不蚀本就行。”
琪姜想了想,仍是坚持说道:“话虽如此,可是我们夫妻手头也并不宽裕。掌柜大哥还是先说个价出来,也好让我们心里有底呀!”
闳夭无奈之下,只好说道:“当年我买这爿地时,止用了三十朋贝;后来又盖了三间房,也只花费了四十朋贝。如今房子虽然旧了些,但地价也涨了不少。你们如果看的中,就给七十朋贝吧,这个价已经是十分公道了。”
琪姜听了并不说话,却向吕尚看去。吕尚觉得和朝歌城内的房价一比,已经是非常划算了,便对琪姜点了点头。琪姜心领神会,便说:“那就麻烦掌柜大哥先带我们到宅子里去看看吧?”
于是闳夭领着吕尚夫妇离开酒肆,沿着淇水河岸边的小路向东走。待过了棘津渡口又向北转,穿过几条小巷后,闳夭在一面矮墙下停住,转身对吕尚二人说:“就是这里了。”
吕尚见那堵墙堪堪有一人多高,从墙头望去,能见到有几棵桢树的枝干伸出墙外,树冠下还隐约露出铺着茅草的屋脊。而那面矮墙长期无人清洁,已是布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