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阁主夫君?出言无状?嗬,原来云涌竟不知道飞鸟的身份,好吧,他既不解释,我自懒得替他介绍。
“时间真是个好东西,不想三年不见,竟将你折磨成这么个鬼样子。”我在飞鸟旁坐了下来,随口说道,“怎么,自己活腻了送上门来找死?”
“阁主还是这么直接。这些年若不是担心阁主对在下做些什么,我也不至于躲成这般。不过,说起来,当日救下在下的,可是莫问堂的前堂主飞鸟。想来也是可笑地紧,当年用我的阁主您,后来欲置我于死地;而当年瞧我不起的人,最后竟出手救下了我。”
“你这报答救命恩人的方式当真特别!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对飞鸟做些什么吗?”我懒散地瞧向云涌,冷眼旁观着一切。
“我不说,阁主瞧见了我便查不到吗?”云涌面上浮现抹苦笑,“莫逆居的势力之大本就令人忌惮,如今阁主掌着的天机阁,我瞧着虽只是短短三年,倒是比之前更壮大了不知多少。云涌便是想瞒怕也瞒不过去,还不若坦白了说。何况,我为什么要替飞鸟隐瞒?他纵是救了我,我便当感激他吗?指不定他救我,只是暗地里在图谋着什么!”
我眼角瞟了眼旁云淡风轻径自品茶的飞鸟,见他对云涌的话全不在意,顿觉他当年对云涌这厮的判断是多么准确,而我自己的眼当年约莫是瞎的吧!
“在你眼中,救人就一定有所图谋?”我不由反问道。
“阁主这话说得好生可笑!你莫不是要告诉我,飞鸟救我乃是出于什么善心。我云涌这辈子从不相信什么善心,能让我放心的只有交易。就像来之前路过澶州时,听到的那则说书是一样的。三年前的澶渊之战,立在两军之间,令宋辽休战三日的神秘人,其所作所为,云涌断不会认为是出于什么善心,必是有所谋图。你说呢?阁主!”
我闻言恼怒地拍了桌子,站了起来,终究将口中喷薄欲出的“放肆”二字给咽了回去。
“原来,当日澶州听书,你也在场。”
“是,小的巧不巧坐在街对面的楼上喝茶,正好瞧见阁主手滑往茶楼外头扔东西那幕。”
“所以,你一路跟随至此,查到了此处,为的便是与我做场交易?”我瞥了眼云涌,冷笑道,“只可惜,你想同我做这交易,我还不想同你做!”
说罢,我转身便朝亭外走去。
飞鸟一直留意着我这头的举动,见状,忙不迭跟上了我,却是悄悄拉住了我的手。
“阿萤,等等,接下这门交易。”
我闻言脚步未停,诧异地看向了旁同我小声说话的飞鸟。所以,飞鸟今日邀我来,是惦记上了云涌身上的什么东西了吧?但......此时我若回头坐下,那这交易未做,我人便是得先矮上三分。何况,求着交易的是云涌,我着什么急!遂没有理会飞鸟的阻拦,加快了步子往前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