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射出来。
“素娘,灭了蜡烛。”
白素朝我看了眼,不疑有他,自袖中取出数枚飞镖击向蜡烛火焰,立时室内光线便暗淡了起来。
“阿萤,不要闹!”
低头在纸上勾画的二人齐刷刷地看向了我。
我指着密匣,迎上他二人略有些责备的目光,不慌不忙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匣子好像在发光?”
“......是夜光粉。原来如此!”
未更最先反应过来,立时搁了纸笔,复又打量了眼堂内的窗户,转头扫视了堂内一圈,在一个花瓶处停住了目光。
我忽然觉得自己堂内的机关陈设在这丫的眼中形同虚设,只见他走到花瓶跟前,顺手转了一圈瓶座,堂内窗户上的幕帘便合了个上,室内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只是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桌上搁着的密匣却是迸射出了柔和的光来。我们四人俱上前一步,分别站在了匣子的一侧,盯着它看去。
“这是幅画,一轮圆月,一片山林,一个小女孩。”白素忽地出声,描述了番她看到的画面。
“哦,我这幅上,女孩从树上掉落,被一个少年......”
我忽地顿住,这画面着实有些个熟悉,想着不由朝画上的少年仔细瞧去。但见他面戴半截面具,腰间别着支笛,月下纵身跃起,将掉落的女孩抱在了怀里。衣袂翩翩,四目无言。恍若平生初见,又似已识多年。
“嗬,果然是!”
“是什么?”
未更端详着木匣上右手朝林间挥手的女孩,出声问道。
而一旁的飞鸟则怔怔地望着木匣上画着的戴面具的少年径自出神,显然也认出了那上头画着的是谁了。
“这是莫白与连姝的初次相遇。准确来说,是公子以莫白的身份与连姝在后山的不期而遇。我当年曾在密室里发现了些公子的画卷,里头恰好便有这么一幅。”我随口叹道,“也许我知道这密匣的密钥是什么了。”
三人闻言齐齐看向了我,我却眼带怜悯地看向了未更,哎,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个伤人了。
“试试十月十五吧!”我斟酌着语句,到底还是说了出来,“未更,若我没记错的话,多年前,你曾被萧挞凛给抓了起来,折磨地遍体鳞伤。最后,是公子和连姝救下了你。”
未更闻言一滞,目光似钉在了匣子上,笑得分外凄凉。
“是,那日正是十月十五,我命悬一线,若非姝儿不知从何处摘了朵......月夜花,救了我一命,怕这世上早没了我。当时我只以为自己运气好,却不想事情原来是这样。”
未更起身走近了花瓶,转动了机括,幕帘缓缓升起,隐了起来。窗外,月亮不知从何处爬了出来。一缕月光穿堂而入,潜入了莫问堂的大厅。
未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