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的那日便已收到,只是这两日忙着密匣之事,倒还没来得及同柳飞商量谋定。不料,她竟然一收到消息又开始闹起了失踪。
找人我是不反对的,但漫无目的地找,那就是大大的不妥了。我之所以没动,乃是觉得若他二人若果真想让我知道他们还活着的消息,为何每次暗人跑过去都扑了个空?而若这确然是个假消息,那发消息的人也必对天机阁是个极大的威胁!
故而,我思量片刻,终还是起身去找了飞鸟,想着派行事稳重的飞鸟带人前去一探究竟。只是这次我决定赌一把,我没有让飞鸟去两浙路发消息的地方,而是往福建路而去。我琢磨着,按着这发消息人的走势,福建路应是下一个目的地,且那里的消息网还没有完全铺设好,若是没有逮着人,顺带铺铺暗人的消息网也算不虚此行不是。
不过说实话,我觉得这近一年传回的消息实际上对天机阁大有裨益。那发消息的人似乎瞄准了天机阁,哪里薄弱,便往哪里跑,虽是阁里人累些,倒是让天机阁在南边的情报网更密集了些,也算是干了件好事。
但,如今糟糕的是一向不管我的夫君,今日却冲我大发起雷霆来。他从不反驳我的所作所为,可这次,他不干了!
“我不去,我说了,我很忙。”
“你忙什么,天天在我眼前转悠,我着实瞧不出你怎么个忙!”我出声反驳道。
“怎么,忙着照顾你不行吗?你这都几个月了!若我去了南边,你怎么办,我孩子怎么办?你是不是要揣着我的娃在天机阁里住着?你瞧瞧你肚子大的,上次小蝶来便让你多走动走动,不要常坐。我若走了,你定是懒得动了!......”
我从未想过一向少话的夫君飞鸟,今日竟能这般唠叨,嘀嘀咕咕地在我耳畔说了好半天,吵地我觉得自己都幻音了。对此,我是又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他近来愈发在意我了;难过的是,我只要一反驳,他便要恼,恼了便要接着再唠叨。
我听说他从前同公子一起游历时,曾见过女子因生产而亡故的场面,据李叔说很血腥,当时把飞鸟和公子都吓得有些魂不附体,估摸着是产生了心理阴影。但当年成婚时,李叔在席间也就那么随口一说,我也就随意这么一听,并没有怎么当回事,如今临到自己身上,我才惊觉这个阴影有多么严重了!
自打我知道自己怀了孩子起,我,哦不,是我的夫君飞鸟他便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半夜动不动就惊醒了,然后杵在那儿看着我,瞧着我还有呼吸,然后再躺下睡去,过不了多久再重复上述动作。说实话,我本没病,如今都被他整得感觉自己病得不轻了。这次打发他到福建路,一来是想着找个信得过的人来铺设情报网;二来嘛,私心里,我确实只是想自己睡个安稳觉。
但貌似,这个愿望在达成的路上遇到了他的强烈反对。不过经过不懈的斗争,甚至拿出了阁主的威严,我终于同他达成了共识:
若是能找个称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