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马前行,不意听到身后有人唤她名字,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打马就想要逃窜。
“你这是要跑去哪儿?”见她并未转身,反而想打马欲走,身后的男声不由再次响起,且声音比之上一句又高了一个节拍。
连姝眼见避无可避,只得挤出尴尬的笑意,调转马头跳下马,冲来人撒娇道,“哥,好巧啊!”
“是挺巧!”连卓瞟了眼妹妹连姝,肃声道,“若不是我今日正好遇到,你可是要再瞒我到何时?一个人跑到澶州城来,让爹娘如何不担心?”
连姝瞧着哥哥连卓面上浮现的关切担忧,不由有些气弱,忙不迭打圆场道,“听说澶州城中秋夜游很是热闹,妹妹便想瞧上一瞧,保管过完中秋就回去。且我已写信给娘说明了,想来娘是同意的,毕竟有哥哥关照不是?”她自是不会告诉哥哥此番是为逃相亲而溜出来许多时日了。
见哥哥还没有消气,又要发难责问,连姝忙拿出这些年自己惯会地对付未更哥哥责难的伎俩来对付哥哥连卓。只见她认真打量了番对面的连卓,然后以一副夸张无比的神态赞叹道,“瞧哥哥今日这身装束,倒是愈发精神了。哥哥现如今在城中何处任职呢?”
“原本是在知州辖下任捕快一职,现如今刚被调至知州府内,做了名护卫。”连卓一本正经地看着对面的连姝演,倒要看看她如何个收场。
“知州府?”连姝虽是诧异,但到底还是问了出来,“可是那个林知州?我虽来澶州不过几日,但听闻这个林知州乃是百姓称颂的好官,常体察民情,为民众排忧解难,治下也是一片祥和,本有升迁回京的机会,偏自请挂念亡妻,愿居此十余载而不调。”
“妹妹晓得的倒是清楚。”连卓闻言,颇有些意味深长地看向连姝,“只是不知妹妹原对这朝堂之事也有些个兴趣。”
连姝尴尬地笑笑,她其实并不如何感兴趣,只是这些年在韩府见得多了,倒是不知何时竟生了些许的习惯,且这次还关乎到哥哥,自然要打探的清楚些。
想着,连姝不无担忧地看向连卓,“我晓得哥哥还对韦城黑衣人的幕后主使者挂怀得很。但这林知州监管州内民生、军政大事,又在此任职十余载,可以说在澶渊郡权势大、积誉广,哥哥调查起来,可要小心着些!”
“我原以为你会劝我莫要再探,但闻听你方才所言,倒是让我觉得妹妹你与寻常的女子很有些不同。”连卓想想,真心夸赞道,“你师父这些年将你教养地很好。”
“师父教养的方式有些个特别,约莫是这个缘故吧!”连姝笑笑,轻描淡写地回了句。
说起来,她连姝今日能成长至此,确实与师父云俏有许多关系。若不是当年师父将她送往辽南京城白石庵中,她自不会认识红尘师父、结缘、度厄她们,感受到师徒、姐妹之情;亦不会熟识未更,得到兄长般的关爱;更没有机会识得莫白,遇上一生挚爱,挥退心中的阴霾。公子曾说,连姝是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