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堂而皇之、众目睽睽地坐在这里,当真合适吗?再观旁坐着的另外两人,好吧,相貌平平,但貌似气性却是傲慢地很啊!
连姝看罢,不由扶额,忙趁着周遭之人尚未注意到这里,一个飞身又轻飘飘地落了地,自茶摊上取过自己的茶杯灌了口茶。现下,虽然天幕已垂,但她是真的没有心情去夜游了。
“中秋,果然于我八字不合。”连姝感慨道。
从前在怀州师父跟前时,每逢中秋,瞧着师姐同师父在一起其乐融融,她便觉得其实这月圆时亦悲凉地很,还曾伤怀过自己没有父母兄长在侧。后来,她初到辽地庵中,虽是逢中秋会得个游玩的例假,若干的吃食玩意儿,但到底身在异乡他处,有些个怅然若失。之后,她遇到了莫白,虽说一月之中,总能在十五那夜瞧到他一次,但每逢八月十五,他必也是缺席的,无一例外。她不晓得是什么缘故,猜度着许是莫白在陪自己的家人,毕竟是这么个团圆的节日。于是,她很是默契地没有问,也没有再在中秋那夜到后山找过他,但她心中其实是落寞的。如今,她回到了宋,又恰逢中秋,本想着这回终算是家人团聚,有些个圆满,值得一庆,要好好游玩一场,却来了这么一出定亲的戏码,真是让她游玩的心都消了不少,遂决定赶紧离开这热闹的御街坊,寻个清净的地儿待会儿。
“若我没看错,刚才那个飞上茶棚的小娘子不是那日在你府上遇到的那位吗?啧啧啧,瞧着身手不错,你小子娶了后,可得悠着点,别不意被人给揍了。”玩世不恭的任二郎摇了摇手上的折扇,冲身旁一袭白衣胜雪的少年刘金笑着调侃道。
见刘金并不答话,只皱眉瞧着不远处结账欲离开的连姝,任二郎兴致更浓,复又打趣起来。
“哎呀呀,你说你这两年年年都参加赛画的,每次还都能拔得头筹,今年却怎生忽地就不参加了?倒是着实可惜地很,若不然还能在这小娘子面前显摆显摆不是?你瞧她方才的样子约莫是想瞧清楚夺冠的人,你没有参加,岂不......哎,你干什么去?”
任二郎紧走几步赶上前头离开的刘金,心下有些个着急。“你莫不是真看上那个小娘子了吧?你这让我怎生和微燕交代?”
“你顾着你自己就是,莫要插手我的事。”刘金闻言停了脚步,转头冲任二郎笑道,“年年都拔得头筹的游戏有什么好玩的,更何况,我今年不参加乃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办,自是不能暴露了身份,咱二人就此别过。”说罢,刘金在人群中搜寻着连姝的身影,跟了过去。
同样在此围观赛画的另一处,须发皆白的流云先生亦注意到了方才一跃而起站在茶摊顶的连姝,当然这主要归功于身旁站着易东。若不是瞧见他易东同舞台下首前排坐着的黑衣男子“眉来眼去”,暗暗点头示意,他约莫也不会进而注意到黑衣男子诧异的视线,从而发现不远处纵身而起望向舞台下首的连姝。
“看来守护这丫头的人不少啊!”流云先生皱了皱眉,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