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但到底一开始便生了差池。
后来虽说他二人也一番畅游,可刘金终是觉得对方有些个心不在焉,屡屡神思飘往天际,让他都不由怀疑起自己何时魅力竟低落至此,连个面容有缺的丫头都兜不住了。
至于揭下假面,嗬,那就更不用提了,对方似乎连认识他的心都没有,抑或者觉得他戴着这个假面挺好,提都未提,难道要他自行揭下?那倒是显得过于刻意了。
且依今夜情景瞧来,怕是就算自己想顺从父亲的安排,完成母亲的嘱托,迎娶这个丫头,但这丫头也不一定会乐意嫁给她。她拒了玉佩,拒了玉笛,拒了自己,莫不是有了意中人?这消息听起来原本应该不错,至少自己不用再娶她这样一个陌生人,但今夜这一游,倒是让他忽地对连姝生了兴趣。
明明面上有两道浅淡刀疤,但刘金却并未觉出丑来,且还分明觉得这小娘子身上有股子与众不同的吸引人的气质,聪明知礼,偏又不拘于礼还略带些调皮,真是奇妙得紧,让他陡生出新鲜征服之意。他甚至忽然觉得若是同她成了亲,约莫日后的生活会有趣许多,倒是内心里不再推拒排斥这门亲事。
想着,刘金望着连姝离开的方向,面上浮起了笑容。
而在此间画舫尾部的背光处,此时正隐着位上了岁数的船工,只见他偷眼望向已然摘下假面的刘金,复又望了眼连姝离去的方向,眉头蹙了蹙。
“看来,尚需加把力。”船工幽幽一叹,喃喃自语道。但令人诧异的是,船工这声音,听着竟是个中年女声。
再观这船工,待刘金下船后,亦随之下了画舫,只是与刘金入澶州南城正相反,他只身一人往北城而去,入了城内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但见他熟门熟路地上了二楼,敲响了最里头的那间房门。
“是我,开门。”女子的声音又自船工口中而出。
屋门立时便自内里被打了开,而开门的不是旁人,乃是当日武林大会上出言挑衅老祖的云瑶。
“娘,你怎生......?”云瑶上下打量了番来人,见对方一副船工装束,诧异道。
“嗯,进去说。”说着,老船工入了内,径自在内里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师父。”内里躺在床上的俞水见到来人,已勉力自床上坐起,冲对方恭敬问候道。
“坐那儿吧!你伤势未好全,不必行礼了。”说着,船工右手一撕,揭下了覆在脸上的假面,露出一张虽经风霜但依旧美艳不减的面庞来。
“追杀之事你二人不用再担心,今日我会见了闲话堂的人,虽是折了份人情,但到底将此事给摆平了。你二人今后行事需更谨慎些才是,江湖行走最忌招惹小人。暗地里的勾当虽比不上明面的正大光明,却是最能伤人性命。”说着,云悄然眼神凝重地看了眼云瑶,显然这话主要是冲着女儿云瑶说的。
“是。”
俞水和云瑶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