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这么做,可见确实与白堂主关系匪浅。
坐在百草堂大厅下首的罗雀神思飘地有些个远,着实是因为堂内坐着的除了飞鸟之外还有个惹不得的人——流云先生。而此时流云先生正皱着眉头同飞鸟不知说些什么,且飞鸟还时不时地向他投来探究的目光,让他心中不由有些发怵。他罗雀身份低微,自不敢打断二人的谈话,但又迫于上首人的威压,故而只得想些个有的没的来喘喘气。
幸得这样的情形没有持续多久,上首坐着的二人很快止了谈话,不过却齐齐瞧向了他。
罗雀吓得一个哆嗦,立时站了起来,恭敬问候道,“师父,流云先生。”
“嗯。”飞鸟看了眼罗雀,遂又扭头看向流云,正色道,“此番麻烦先生了。”
流云这便走到罗雀跟前,先是绕着罗雀走了一圈,遂又指挥罗雀将手举起,将袖里的物什取出,逐一检查后,这方皱眉看向了其中一沓纸。
“便是这沓纸。”
流云老头神情严肃地冲上首的飞鸟点了点头,退回了自个儿的座位上,顺便自袖中取了瓶药水往双手上倒了些,认真擦拭搓揉。
飞鸟瞧见一旁的流云老头此番作为,眉头皱地更高,冲下首站着的罗雀冷声道,“罗雀,你何时变得这般大意!被人下了追魂香而不自知,可是要毁了莫问堂不成?”
“追魂香?”
罗雀乍一听飞鸟的责问,心中哆嗦更甚,扑通跪了下来,忙不迭取了那沓纸拿在手中,一一放在鼻尖检查,果然嗅到了淡淡的香气,再闻自己的衣袖,亦粘上了味道。若不仔细辨别,当是不会发觉有异。而若今次自己没有来到这里,而是直接回了堂里,怕是真的要将莫问堂至于险地。思及此,罗雀背后冷汗涔涔,匍匐在地,羞愧万分。
“今次你都见了谁?内里可有怀疑的对象?”飞鸟皱眉,自袖中取出帕子,隔着帕子拾起那沓纸,一一翻阅。
“见的人有些个多,但都没有直接接触。”罗雀回忆道,忽地又记起了什么,忙出言更正,“除却那个人,对,一定是她。当时她将写好的保证文书递给我时,我隐约闻到了丝香气,但当时错以为是女子擦拭的脂粉,没有留意,不想险些误了大事。”
“那人是谁?”一旁认真擦手的流云老头,忽地萌生了兴致,目光灼灼地看向罗雀。
“云俏!”
几乎是同时,飞鸟和罗雀同时说出了云俏的名字。对此,罗雀倒是惊了惊,但飞鸟拿信的纸却是抖得厉害,不知因着什么缘故,面上一瞬间便黑了下来。
“哦,若是她那倒是说得通。”流云老头不察有异,自说自话道,“怀州云家本就与白老头他们很有些交情,且云俏又是老头子的徒弟,制出这般精良的追魂香倒也是合情合理。不过终究是可惜了,若是将这方子再稍加改良,约莫追魂香的功效会更佳些,且更不易被察觉。听说当年云家的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