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情状,笑地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说也不是不行,但诸位也知道我郑七哥是个买卖人,这消息嘛,自然得有个价钱。”郑七哥说着站起了身,冲厅内诸位笑容可掬地拱了拱手,朗声道,“若是各位想听,那不得出个价嘛。不过,今日咱们个既然有缘相聚,也不为多,想听的每人五文钱。付了钱,我立刻将这奇闻道给诸位个听。”
见众人犹豫,郑七哥笑得愈发可亲了些,续道,“五文钱不过能买一两个炊饼,若是不舍得,咱也就不废这口舌了。”
同桌的青年商人又抬头瞧了眼二楼,耐不住对杜娘子的好奇,遂立刻掏出了五个铜板置于桌面上。这一个人开了头,那余下之人遂也不甘落后,纷纷往郑皮毛处聚拢,也取了铜板掷在郑七哥的桌上,乐得郑皮毛笑不可支。
“我说郑皮毛,可以开讲了吧?”众人冲郑七哥起哄道。
“等一下,莫急!”郑七哥起身扫了眼大厅,见楼门口坐着的四个少年郎径自吃饭,不为所动,遂往那桌前行几步,笑着问道,“几位哥儿不听个乐儿?”
“哎呀呀,不是不想听,着实是我这钱,怕你找不开。”靠过道坐着的白衣少年郎和他斜对角的靛青衣袍少年目光交换了下,遂转头托腮看向郑七哥,边打趣边自腰间的荷包中取出一锭银子随意地搁在了案桌上。“不过,你倒是说说看,若是精彩,这锭银子便赏你!”
众人见状,目光不由齐齐看向四个少年,不成想这四个少年虽衣着寻常,倒是个阔绰的主儿。而这些齐刷刷望过去的目光里,尤数位于角落的陈阿三目光最是夺目,那盯着银子的眼神活脱脱如匹饿狼看到猎物般饥渴。
“那小的就先谢过郎君了!”郑皮毛贪婪地瞧了眼桌上的银子,笑得甭提有多欢快了。
正待要回身开讲之际,郑皮毛目光扫到了角落里的陈阿三,眉头不由收紧。坐着的陈阿三对上郑皮毛不快的目光,忙不迭起了身,假意摇晃了几步,冲众人道,“俺知道你郑皮毛看不起俺,俺才懒的花钱听你这乐子,醉了醉了,走喽,走喽!”
说着,陈阿三绕过大厅里的桌椅,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而去。也不知是醉酒的厉害还是故意为之,总之,陈阿三在出望月楼时,身体一个踉跄,便撞在了那四个少年郎的桌上,扑在了白衣少年和黑衣少年郎的脚下。
黑衣少年脾气大约不是如何好,看了眼脚下的醉汉陈阿三,马上就要上脚去踹,却是被旁靛蓝少年的一声轻咳给止住了!陈阿三不愧是个中老手,便是趁着这个空当儿赶紧溜之大吉,躲过了一难。
楼里坐着的那个青年猎户见状,本想提醒下四名少年,看看是否有财产丢失,但转念又见那锭银子仍完好无损地搁在桌上,而一向眼尖的谭掌柜亦若无其事地在柜台前随意翻看账本,便不由又有些拿不准。
“莫非,是俺想岔了?”青年猎户小声嘀咕了句,倒是打消了提醒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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