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墙的房屋,矮墙里侧摆了许多花盆,陈夕象把头侧去,依稀可以闻到花香。
在以前他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喜欢过住在这里的一个女孩。
然后他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爷爷,他爷爷很果断,带他上门提亲。
然后他就不喜欢那个女孩子了。
“童年阴影啊。”他感叹了一声,话音刚落,正好有个小麦色皮肤,苗条腿长的女孩从屋内拎着花洒跑出。
女孩穿着牛仔短裤、橙色背心,留着一头与下巴尖儿近乎平行的短发,散发着充满活力的青春气息。
她显然也注意到了陈夕象。
“陈夕象?”女孩拎着花洒,歪头问道。
“嗯,于芒。”陈夕象对她挥了挥手,走掉了。
于芒愣了愣,目送他离去。
皱褶不平的宽松白衬衫上带着许多汗渍,松垮且布料轻盈的黑色长裤裤随风摆动。
待到陈夕象在拐口消失,于芒才回过神来,有些惊讶。
真是那个陈夕象?怎么变化这么大?
都不像同龄人了。
也是,他好像在初中毕业后就没读了。
……
嘈杂而生机勃勃的菜市场内,飘荡着卤料与鱼腥的气味,油盐店门口的一个水沟旁,一群趁着晨间闲暇的老头老太正围在一团,议论着什么。
陈夕象拎着一瓶酱油两袋精盐从油盐铺里走出,在人群外围踮起脚尖朝里望去,瞧见了老头老太们的话题,一只被五花大绑在棍子上的鳄龟。
一个莫约二十七八的男青年正坐在鳄龟旁,一面抽烟,一面附和着老头老太们的猜测言语。
“我瞧着也像鳄鱼。”
“对对,说不定是你说的那种神龟。”
“算命用的?我瞧着也像,你看后边的格格,不就是生辰八字啥的吗。”
陈夕象挤入人群中,蹲下逗了逗那鳄龟,那鳄龟探头去咬他,被他躲过了。
还是很有凶性的。
那男青年赶紧制止他。
“你这人,手怎么这么欠呢,铁板都咬穿的!”
“嘿嘿,买吗?”陈夕象笑问道。
“卖,不……不卖,你要想买,我也割肉卖你。”
那男青年立刻比了个数,八。
“八百?”陈夕象问道。
男青年摇头。
“八千?”
男青年再摇头,在陈夕象面前重重一比划,“拔万!”
“拉倒吧你。”陈夕象笑道:“当我傻?这鳄龟,到处都有的,真当稀罕货呢?”
“诶?嘿嘿。”那男青年底气立刻没那么足了,他也知道这是鳄龟,昨晚刚在水库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