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有件事我一直很纳闷,那事究竟是谁传出去的?”
于芒一愣,明知故问道:“哪件事?”
“就提亲那件事。”
“不知道,知道了是谁又能怎样?”
陈夕象笑一下,沉默片刻后答道:“宰了他。”
这当然是夸张的,但要真让他知道是哪个鳖孙,他指定得拧着他的脖子狠狠扇几个大耳刮子,问问他,为什么嘴那么贱。
可于芒当真了。
她脸上闪过几丝不自在,欲言又止。
结合陈夕象的恶名,这句话真的很难不认真对待。
气氛再次陷入沉默,这次,由一声惊叫打破。
“啊!”
于芒面露惊恐之色,尖叫一声,在水里扑腾起来,陈夕象赶紧起身,见其脚上挂着个暗青色物体,心中暗骂。
“狗日的,坏我艳遇。”
他朝水库中心发了个移动命令,于芒脚上的暗青色物体立刻脱下,没入水中消失不见。
随后他一把抓住滑往水库深处的于芒,将其捧起,往岸上走去。
于芒吓的不轻,乃至忘了脚底的剧痛,在眼前一片水蒙蒙中找到陈夕象的脸,少女春心横冲直撞、猪突猛进。
将于芒放到岸上,陈夕象抹了把她的脸,随后开始检查于芒右脚上的伤口。
伤口在小指下侧,跟被剪刀剪了似得,不停冒血。
“这尼玛……”
这钳子也太毒了些。
他果断道:“先去我家包一下,然后去镇里医院看看,要不要缝几针。”
随后他快速的套上衣服,捧起于芒就走。
感受着夜里山中的凉风习习,一米七八的于芒把手搭在陈夕象肩上,此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公主。
跑了一会儿,于芒想起什么,弱弱道:“我的衣服……”
“啊?”陈夕象一愣,扭头往水库跑去。
“算了吧?你拿你的给我套一下就行。”
“那哪行,给人拿走了怎么办?”陈夕象回绝道。
“我到时候还你……”于芒没听清他的意思,以为是陈夕象怕自己顺他衣服呢,真顾家。
在一番折腾下,于芒穿着自己的衣服,在镇里的医院及时就了医,缝了十三针,哭爹喊娘的。
晚上十点,陈夕象背着脸色发白的于芒来到她的家门口。
“你自己进去?”陈夕象问道。
“嗯。”于芒点了点头,从陈夕象背上下来,将身前的小木门打开,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她回头想再多看陈夕象一眼,与他告个别,却发现身后已经没了人影。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