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雷公举锥! 咚!如洪钟奏响振聋发聩,伴随零件脱落交击声不绝于耳。 “啊!啊!吓死我嘞!吓死我嘞!” 那男声于陈夕象脑海中发颤尖叫,随后车床上飘出一段段雪花乱码,聚集于陈夕象面前那端,变为了一个歪嘴男人。 歪嘴男人身形闪动,可见状态极不稳定。 他一脸痛经的样,在陈夕象面前扭来扭去,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说:“你这……是职业打鬼滴儿?” “差不多,先前那批人什么时候走的?”陈夕象沉声发问。 “就……就就……你是司察啊?”歪嘴男人吞吞吐吐,转移话题。 陈夕象听他支支吾吾,烦躁道:“再问你一次,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刚搬的东西,转移阵地了,去哪了我也不知道。”歪嘴男人摊手说。 “今天下午……”陈夕象垂目稍稍思索,而后抬眼道:“你也是宿散会的吗?” “差、差不多。”男人点头。 “什么叫差不多?都认识里面的什么人?知不知道有其他的产业在?说了,可饶你一命。” 陈夕象这次是说真的了,他感觉鬼应该多多少少都沾点读心。 男人不语,在原地摇摆了一会儿,说:“我不认识里面的人,但我知道有几个跟我差不多的,就鬼嘛,这我认识几个,都是跟产业的。” “说。”陈夕象双手环于胸前,轻轻颔首,能逼就好。 “有两个跟我一般大件的,是月尔鬼,两个桌子,赌场搞操盘的,还有俩跟我一样从天沐运来的,一个小件的是刀子,还有一个大船桨,那个最厉害,会杀人。” “你们这些鬼,还分小件大件?”陈夕象听他熟悉口吻,好像很有江湖经验的样子。 “岂止。”车床也是贫嘴的:“还有市场呢,叫器奴,有的人专门买回家,当神仙供着,有的懂行的,懂得制我们这些个,那就是奴了。” “像我这个大车床,一不能帮忙偷运走私,二也没有什么吓唬人的大本领,就只能当个不要钱打工的了。” “生是打工人,死是打工鬼,说的就是我了,我就纳闷,怎么就给车床车死了呢,你说……” “停停停,说正事。”陈夕象也纳闷,咋就给这家伙贫上了呢? “嘿嘿,很高冷啊你。” 车床男话一出口,便不好意思地低头赔笑,正经道: “我就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啊,不知道他们在哪,那个小刀,基本就是帮忙过安检或者捅人的,干通风报信的活,那个大桨是正儿八经的器奴,没有一点人味了,听那小刀说能保人在海上平安,也能杀人于无形,应该就是专门偷渡什么的了。” “就这些?”陈夕象听他说了一大段,没提取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车床男轻点嘴唇思索:“啧……还有,一个暗号,说了那大桨就会应你,很有意思。” 他凑近陈夕象的耳朵,嘀咕了些什么。 “这是暗号?”陈夕象难以置信。 “是暗号,念就对了。”车床男一脸“信我没错”的表情。 “没了?”陈夕象再度确认。 车床男摊手道:“没了,就这些了。” “啧。”陈夕象总感觉有哪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皱着眉头走了。 “诶诶,你就这么走啦?”车床男赶紧出声挽留。 “不然呢?”陈夕象回头道:“还得继续跟你唠嗑?” “额……”车床男讪笑,而后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