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张头皮!
本就凛冽如刀的霜雪成了暴雨梨花般的暗箭,撕裂他每一寸皮肤和甲胄直入骨髓,短短呼吸之间已好似经历万道凌迟一般生不如死!
造成这一切的少年却依旧习以为常,挑起长枪运劲轻弹,红缨枪破空而至,霎时便将那叠罗汉般的一排人穿成了葫芦!
“呃......”
枪杆精准地洞穿心脏与肺叶,一众边军汉子立时散了气海也没了生机。
方才还呼呼喝喝对自己歌功颂德,转瞬间便成了枪下亡魂死不瞑目!
九颗面目惊恐的头颅接连断了气。
安化侍缓缓走过去,用棺材刀抹了一把,头颅纷纷掉落在刀背上排成一排,和案板切墩的大师傅码菜一般刀工精细。
“总算是省了不少麻烦,一个个砍耽误功夫爷爷又要骂了。”
他嘀咕着将头颅丢在地上,随即朝着店小二缓缓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又瞥了一眼刀身,仿若刚刚这家伙又发出了一声呜咽。
只不过这次是饱饮满腹后的满足之感。
黝黑丑陋的刀身也微微颤抖,好似嗜血的庖丁刚刚解杀了一头蛮牛,伸个懒腰打了个浑身骨骼作响的过瘾哈欠。
安化侍站在死者中间默默哀悼。
“对不住了各位,你们应该看到那个坛子了,那是盛放你们骨灰的归宗窑。我会把整个客栈好好火化,爷爷说人活着都不容易,死的时候一定要尽力端庄一些。”
做完这一切,安化侍放下自己的玄重刀,朝着台上的卖唱歌女抿起了左边嘴角。
“谢谢你,鸥鹭忘机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