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他似乎早就清楚谛视为何物,因而此刻才产生此般反应。
安化侍根本想不通,眼前这个比凡俗百姓还要虚弱的老牛鼻子,竟和自己爷爷一般藏满了隐秘与未知。
公羊子在安化侍面前晃来晃去,踉跄着走了几圈后继续看他。
“你是如何摆脱谛视黑莲的?”
“因为一根绿簪。”
安化侍在公羊子面前什么都不打算隐瞒,他从云戒里取出黎水古玉递给公羊子,公羊子把玩两下当做牙签儿剔了剔牙,随即又顺手丢还给了安化侍。
“来找我干什么?”
公羊子未在黎水古玉上多说一句,也没有再提起一次鬼彻与谛视。
“师父,我的道宗源炉被毁了。”
安化侍继续实话实说,听闻此话的公羊子却无法淡定。
他那双浑浊老眼中闪过一抹关切,只不过一闪即逝再次被颓然塞满。
他举起戴着镣铐的双手,轻轻抚摸两下安化侍道宗源炉的方位,随即便老泪纵横不争气地哭出声来。
安化侍默默地看着他,感受着他眼下的稀奇古怪。
他能感知到公羊子的情绪,并不仅仅是惋惜亦或是痛恨,竟隐隐有种难以名状的愉悦,压抑在豆大滴淌的浑浊老泪之中。
而公羊子的确哭中带笑,笑了一会又开始哭,如此循环往复了好久好久。
安化侍亦是察言观色之人,当即试探着问了一嘴。
“师父,十年前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拜了鬼道宗师陆简雍为师,听说他跟你还有爷爷以前都是一路人。”
公羊子见提起陆某人,一时间神情恍惚变得更为神经兮兮。
“师父,旧水老祖究竟想栽培我做什么,你和陆简雍究竟在一步步计划着什么,眼下我已经是大修行者,我觉得我应该有资格知道一些内情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公羊子的表情又变得万分惊恐,他蹲在地上瑟瑟发抖,搞得安化侍更加云里雾里。
“既然师父不愿说,那徒儿自然不再追问。陆简雍已告知我需参加三千琉璃大道,我眼下已经获得道门内门资格,今后将自己寻觅恢复源炉修为的机会。”
“不要去!”
公羊子听闻三千琉璃大道,竟瞬间又亢奋起来。
“为何?”
“你会死!”
“为何会死?”
“不可说,说不得!”
公羊子宛若羊癫疯一般连连甩手,安化侍见状心底没来由颤了几旬。
“师父,眼下陆简雍也彻底死了,你若是再不告诉我些实情,那才是真的害了徒弟。”
又听闻了陆某人的死讯,公羊子反倒收敛情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