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也是百门众数,再怎么说也是锋境中期!
姜十二若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不过他的眼中却没有流露一丝一毫的畏惧。
“全儿,你这是......”
“师父,他们欺不欺负师弟我不管,可他们打你就是不行,毁坏太玄亦是不行!”
吴安全此刻满溢傲骨,虽说下摆依旧吓得水流如注,但腰杆子依旧挺得笔直。
“全儿,这可是你十年日夜不休的全部积累......”
“无妨,当年教我遁甲术的师父也是为守护太玄而死,师父的师父亦是如此,他们能为了太玄山强行刻画堪舆人势,已然比我强上太多太多,我虽没有爆体而亡的勇气,但我有能跟他们叫板到底的资本!”
塌方山洞内的安化侍静静感知着这一切,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的确,他和吴安全师徒根本不是一路人。
他是个利己主义至上的极端复仇者,而这两个家伙倒像是守护自家一亩三分地的传统手艺工匠,天生偏执带着几分倔强的执拗,心里都有一杆秤,乘装着只有他们自己才说得清楚的利益秤砣。
“小施主,敢问你这是何种修行法门?”
鸠摩和尚双手合十诚心发问。
吴安全当然不会就这么告诉他,他云戒翻飞取出一只比人还高的卷轴,抖擞手腕儿将其利落铺展开来。
卷轴上以黑色毛笔写满了奇怪的鬼画符,还有各种玄而又玄的阵法图样,看来应当和奇门遁甲上篆刻的堪舆地势有某种隐秘关联。
姜十二知道自己在面对什么。
他不清楚奇门遁甲究竟是如何借天地之力,却清晰地知道自己在与一群什么程度的东西为敌。
不过,这位十二名刀没有丝毫退缩,眼中反倒是装满战意高昂的烈火。
“自古以来若论攻杀大术,没有任何一种修行门类能够比拟刀修,也没有任何一种修行门类能比刀修更快结束一场战斗,更没有任何一种敌人能让刀修产生畏惧心理!”
“今日,太玄山西山脚,注定血流成河,老子说到就要做到!”
随着一声青筋暴起的怒喝,姜十二的拔刀式也随之呼啸而出!
拔刀。
收刀。
他的手腕处出现一阵高频幻影,那把满是镂空的藏阴刀亦化出一片鬼影残虹影影绰绰。
吴安全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本来以为姜十二接下来的四刀会搅动天地山河,谁成想竟毫无声息甚至来不及丝毫察觉。
快!
好快的刀!
天地流窜的灵气都没有反应过来。
路过南飞的孤雁都没有反应过来。
上百门机械蒸汽都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