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所谓的感知在修行界中不过就是神识而已,更遑论之前安化侍就是在南淮城里神游诡异荒原,最后开辟了自己浩渺广袤的神念意海,这背后定然也是有旧水老祖的远程操纵。
“嘭!”
安化侍将刀匣重重丢在地上,昂首挺胸望着旧水老祖像等候杀意之人。
“你究竟要找我做什么?”
他喃喃自语地发问,老祖像并未像上次那般显灵。
“我不管你要做什么,自从在望乡台我见过你后,我就能感知到你在疏远我,我修我的道也不需要你施舍怜悯,今后你最好也别再来烦我,你是万人敬仰的老祖又能如何,我亲手放出了令狐睛明,这世上已经不止你一位老祖作威作福了!”
在老祖庙辱骂旧水老祖,安化侍恐怕是第一人了。
“嘶啦——”
一阵夜风灌进虚掩的庙门,将老祖庙桌前的两排白蜡烛吹熄了大半。
剩下的蜡烛在风中苟延残喘,安化侍盯着烛火瞧看许久,发现这些火舌的走势并不趋同,不像是被风吹倒的整齐划一,反倒像各有情绪般东摇西晃。
不是风,是杀气!
安化侍依旧淡定自若,他拄着沉重的刀匣望着烛火,抿起左侧嘴角微微露出笑靥。
“你们的杀气在乱。”
“那也不耽误宰你!”
庙门外传来一声粗重的回应,听起来比顾苍生的嗓音还浑厚几分。
“毕竟是人家收香火钱的地方,整天靠施舍度日的家伙也不容易,就别再砸了人家的招牌地界儿了,你们两个稍稍歇脚,我这就出去。”
安化侍不忘再嘲讽一番,如此明晃晃朝着旧水老祖大言不惭,着实也让门外两位来客瞧了个新鲜。
安化侍拽起刀匣龙行虎步地迈出门槛。
门外三丈处站着两位虎背熊腰的莽汉。
“一模一样?”
安化侍略带轻咦得嘀咕一嘴。
面前二人无论身高发饰皆极度类似,就连那两身钢铁浇筑般的肌肉都比例一致。
“不对,长得有些差别,虽说都很丑陋,但左边这位丑的自然流露,右边这位丑的就有点作呕反胃了。”
安化侍说话完全口无遮拦,他已经看出面前二者皆是和他一样的藏境中期境界,以他现如今的修为,面对同阶修士根本就没有畏惧的理由。
“你可以说我们一样,毕竟我们都是要杀你的人。”
说话的是左侧莽汉,他并未因安化侍的言语挑衅而产生丝毫恼怒,亦没有因安化侍的毫无敬重而心绪烦乱,一看便晓得是训练有素的心智过硬之辈。
此二人皆和安化侍一般身长九尺,不过却比安化侍足足宽阔了一倍不止,远远望去好似两尊怒目金刚般神威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