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友人科恩也不吃了,几个人跟在小贝身后往外跑。
学校门口那里,黄连长正蹲在墙角吃饭,见谈小天他们几个人往外跑,急忙站了起来,“小天兄弟,出什么事了?”
“发现一个孩子压在房子下面了。”
“一班,跟我过去救人。”
随着黄连长一声令下,七八个战士放下手里的食物,呼啦一下全站起来了,大家浩浩荡荡跑出了学校。
这些人跑了十分钟,在晓红的带领下,在镇子的边缘一处废墟中发现张小北,张小北的妈妈,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大声嚎哭。
短短一天时间,她失去了丈夫,儿子又被埋在房子下面,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给我上,救人!”
黄连长一挥手,所有人一拥而上。
大家奋力清理现场,很快,张小北的上半身露了出来,只可惜他的一条腿被预制板压住,过了这么长时间,受压迫部位已经发黑。
赶过来的医护人员检查了伤势,对张小北的母亲建议,如果想要保命,只能截肢。
张小北的母亲怔了怔,随即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娃娃才十岁啊!没得脚他下半辈子咋子整哦!”
“oh!god!”
科恩在胸口划了个十字架,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了出来,这两天,他见到了太多的生离死别,见到了太多的家破人亡,但是面对一个这么幼小的生命,从今往后就要过残缺的生活,这个善良的德国人仍然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小北,别怕,老师在这呢!”
小贝挤了进去,轻轻对他说。
“贝老师,我不怕!”
谈小天摸出了最后一瓶饮料,插了根吸管送到张小北的嘴里,“乖,喝一口,可甜了。”
张小北勉强睁开眼睛,努力挤了一个最美丽的微笑,“谢谢叔叔,真的很甜。”
谈小天一捂脸,转身退了出去。
小贝把张小北的妈妈劝走。
这种残忍的一幕,最好别让亲人看到。
她坐在旁边,将张小北的头靠在自己腿上,用手挡住了他的眼睛。
黄连长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用发颤的声音叮嘱医护人员,“你们下手快点,轻点,多用点麻药。”
“小贝,没事的,老师会一直陪着你。”
小贝满是黑灰的脸上闪现着最圣洁的温柔,“老师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把浩瀚的海洋装进我胸膛即使再小的帆也能远航在小贝轻柔的歌声中,张小北慢慢闭上了眼睛。
当钢锯在孩子的腿上划出第一道血痕时,谈小天奋力击出一拳,打在倒塌的墙上,石屑崩飞,手背血肉模糊。
这一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