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口供,苏言却赖着没有走。
景琛的尸体,已经被送去让法医鉴定,他想留下来看看情况。
苏夫人一直不喜欢苏言,但今天,苏言为她洗脱了冤屈,她终于对他表现出一点儿母爱:“苏言,我们回家吧!”
“你们先走。”苏言冷淡的说,目光紧盯着玻璃窗对面的法医检查室。
苏夫人和苏老爷相视一眼,只好先行离开。
大墨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他靠着门框,双手环胸,看着苏言。
不说不动,就这么长长久久的看着。
过了一会儿,苏言终于察觉到,有人盯着他。
他迅速回头,目光在一瞬间如鹰般锐利。
在看到是大墨后,他迅速收敛情绪,重回沧桑模样:“你也听说了吗?”
“嗯。”大墨点点头,“不过,我向来不喜欢景琛。倒是你,似乎很在意。”
“我们曾经互相帮助过。”苏言低声说,“我离开晋城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这才几天……”
“景琛经常来林城,据我所知,短短一周内,他就来了两次。怎么?你们没约个会什么的?”大墨嘻嘻笑着,一头黄发在阳光下金灿灿的。
苏言轻轻摇头:“没有。”
“那真是可惜了,朋友一场,连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这句话,戳痛了苏言的心。
他垂下眼眸,极力控制着情绪。
景琛是世间难得的天才催眠师,怎么就死了呢?
不行,他得问问流光,为什么没有去救景琛?
苏言迈腿,走出大厅,站到停车场的一棵树下,拨打流光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怎么回事?”苏言皱起眉。
流光的手机,二十四小时为他开着,今天怎么关机了?
就在这时,宋缘已经录完口供出来了。
宋氏的秘书、司机,前来警局接他。苏言拦住他,问:“宋总,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不记得。”宋缘茫然的摇摇头。
他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一段重要的记忆。
不过,他现在只庆幸,自己还好好活着。
他只想回家,躲起来静一静。
“怎么会不记得?”苏言猛的提高音量,强大的戾气,像无形的气流把宋缘笼罩。
宋缘的脸色更加苍白了,瞪着苏言,却说不出话来。
“苏言,你没资格吓他。”大墨缓缓走来,替宋缘解围。
苏言只好敛了戾气,说:“事关景琛的死因,宋总应该知无不言。”
“我知道所都说了。”宋缘哭丧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