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业单独起了一堆火,他坐着一动不动,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就那样定定的看着火光。
跳动的火光,映在他的眼底。
悲伤从眼底,一点点的往外溢,最后弥漫至全身。
他一定很爱他老婆!
等了十年,眼看着就要拿到雾果,心中那根紧绷的弦,已经快绷不住了。
可是,拿到雾果真的能治她老婆吗?
一个十年前就该死的人,真的还能再活过来吗?
“二少?”
“这几天,好好盯着这个人。”顾司寒压低了音量。
孙大树奇怪的问:“他不是二少奶奶的门徒吗?”
“你看他像谁的手下吗?”顾司寒冷笑一声,反问。
孙大树仔细看了又看,说:“不大像……”
“总之,盯着就是了。”
“是。”
顾司寒用力嚼了两块牛肉干。
梁希已经过去吹牛吹了两小时了,还不回来!
夜晚,她想留在那边?
顾司寒心里的酸泡泡,越冒越多,嚼牛肉干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孙大树怕得吞口水:“顾二少,我去帮你把二少奶奶喊回来?”
“为什么要喊?”顾司寒瞪了孙大树一眼,“她久不见自己的门徒了,好好沟通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孙大树:………
既然正常,您干嘛要释放杀气?
“我很支持我老婆的事业!”顾司寒又说了一句。
孙大树摸摸鼻子,自动遁走。
转眼就是晚上十点,大家也吃喝得差不多,纷纷睡觉。
有的回车上睡,有的就在火堆边睡。
顾司寒固守着火堆,不时看看梁希那边。
这个女人,今晚还回来不?
梁希建立白鹤宗七年,还是第一次在自己的门徒面前坦白身份,陪大家吃吃喝喝。
这群人有忠肝义胆,深知此行恐怕再也不能回去,还执意前来。身为宗主,她没道理再藏着掖着。
一群人吃吃喝喝,谈笑风生,全然忘了时光在流逝。
直到大墨提醒:“他们那边已经开始休息了,顾司寒是不是在等你?”
梁希回头一看,顾司寒就坐在洼地对面,隔着火堆,和她对望。
即使隔着几米远的距离,梁希也感觉到了他的不悦。
糟糕,她不小心冷落了自己的老公。
她赶紧起身,回到顾司寒身边。
“老公,我回来了。”梁希一屁股坐到顾司寒身边。
顾司寒冷冷的:“我以为,你今晚要睡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