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晌,眼一黑倒在地上。
咚——
后脑勺磕在地板上,疼痛感清晰的传来,把他即将模糊的意识拉回来。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着玩,疼得他难以呼吸。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大墨痛苦的把双手插在金发里,时不时的狠抓一下。
哪怕把自己揪秃,也比不上此刻心里的疼。
现实如此残忍……
那个骨盒,是用大师姐的骨头拼接成的。
骨杯则是大师姐的手脚关节掏空而成。
里面盛放的药粉,也有大师姐的骨灰!
那骨头、骨灰里,还检出另一种物质——红雪蛇的毒素!
怪不得,当年师父拒绝他和梁希给大师姐收尸。
怪不得,骨灰盒变轻了!
“师父啊,你怎么可以……”
大墨痛到极致,身体蜷成一团,眼角洇下几滴泪。
被尘封在忘记里的昔日景象,重新出现在他眼前……
悬崖峭壁上,几株红白相间的兰花,迎风绽放。
虽然只是几小朵花,却拥有浓郁的香味。
风中都是它的香味,沁人心脾。
“大师姐,花在那儿!”十五岁的梁希高兴的指向悬崖边。
师父说,那花名叫“红雪”,或许可以治好她双手结冰之症。
师兄妹三人翻着古籍,在深山寻了大半个月,又是遇蛇,又是遇虎,还有山崩泥石流。
现在终于寻到“红雪”,师兄妹三人都兴奋得两眼放光。
“师妹,你在这儿等着,我去采。”大墨一马当先,就要上悬崖。
“就你那双伤腿,还是算了吧!我去摘。”大师姐笑盈盈的说着,已经用皮筋把金色长发束起来,利落的开始攀悬崖了。
大墨看着就心惊胆战,可是低头看看自己被毒蛇咬伤的双腿,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
在他和梁希心里,大师姐差不多是万能的。
除了师父,这天下就是他们大师姐最厉害了。
“大师姐,还是让我来吧,我身体小灵巧。”梁希抹抹花猫似的小脸,自告奋勇。
大师姐回眸,冲她温柔一笑:“小师妹,老虎的牙印散了没?”
梁希:………
昨天,她被老虎咬了一嘴。虎牙毒得狠,到现在她的胳膊还抬不起来。
“你们两个就在下面,好好呆着别乱跑!”
大师姐的声音,越来越远了。
冷风嗖嗖而过,大墨和梁希仰脖子看着大师姐,除了担心,还有钦佩。
“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