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拿过处罚单看。
“动物园请他们,结果动物园要结账那位站长不让,要签单。我们这里没有签单服务。”
张彦明把面包蛋糕分给几个安保员,自己也拿了一个打开包装:“签单,不就是明摆着不想给钱嘛,还要一人给准备一条烟,不给这不就翻脸了。
我吃口面包。刚下飞机,过来就赶上这事儿,饿的胃有点疼了。”
“您吃,您吃。”杨书记摆摆手表示没关系,把处罚单放到一边,轻声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
“后厨能砸的能扔的都砸了扔了,掀了一地的肉和菜,大冰柜也给打开了晾着,还打了员工。说起来祸害人,这些人确实是行家里手。”
张彦明咬了两口面包喝了口蜂蜜水顺了一下,给杨书记讲了一下情况。
“今天中午生意不错,包房基本上都满了,结果半路菜上不去了,他们抢锅抢勺的不让厨师工作,客人都闹翻了,全部免了单。
我们几个从机场过来刚坐下,上了一个菜,发现菜上不来了,奇飞这才去后厨看了一眼。”
张彦明用下巴指了指乔奇飞:“你把照片给杨书记看一下,欣赏欣赏。”
乔奇飞就笑,过来打开手机翻给杨书记看。
“我报警了,”乔奇飞一边帮杨书记翻照片一边说:“派所也来了,但是他们处理不了,也管不了。民警同志还在这呢。”
乔奇飞指了指已经站起来陪在一边的老民警,老民警给杨书记敬了个礼问好。
榆垡派所是真正的基层单位,一个所几十人要管理一百四十平方公里,五十八个行政村,还有镇中心,学校和企业,景点。
“这个您可得理解一下,他们确实处理不了,我也处理不了。”杨书记冲张彦明苦笑了一下。
他也看出来了,张彦明心里有底,根本没把这些人当什么事儿,所以也就没说什么其他的,就当过来叙叙旧聊聊天。
这也算是给过刘局长面子了,必竟接了电话马上亲自过来了嘛。
“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哀?”张彦明吃完了面包拍了拍手,喝了一大口蜂蜜水,问了杨书记一句:“凭什么他们违法就管不了?”
这个问题杨书记回答不了,只能苦笑。
“这事儿也就是弄到我身上了,会有一个结果,如果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饭店呢?事实上,这种事情每天发生多少?会有多少人忍气吞声毫无办法?”
杨书记继续苦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说白了,他也是这群即得利益者当中的一员,很多事情也是心知肚明的。
“止步。”安保员的声音传了过来,几个人转头看过去,又进来五个人,被安保员拦住了。
“区卫升的刘局长,分局安局长。”杨书记低声给张彦明介绍了一下,起来迎了过去